江瑟看到他喉结滚了下,覆在喉结处的冷白皮肤崩得很紧,在静默中被逼勾出一截沾了欲的弧线。
陆怀砚压了压嗓:“瑟瑟,如果你的手没受伤,如果你今晚不是被人下了药,刚刚在浴室,我不会让你的脚有机会沾地。”
他说完便别开眼,用闲着的那只手扯过被子,轻盖在她身上,不由分说地道:“现在,乖乖睡觉。”
陆怀砚给江瑟留了盏壁灯,给她掖被子时,他问她:“需要安眠药吗?”
江瑟摇头:“把壁灯关了,我不怕黑。”
陆怀砚关了灯。
窗帘紧闭,焰火声被隔绝在窗外。
他在窗边的沙发坐下,一只手肘撑在沙发臂,静静看着**微微隆起的被团。
江瑟睁开眼,望着窗边那模糊的身影,低声问:“你怎么还不走?不是准备去岑家拿监控么?”
岑家既然不配合,莫既沉自然进不去岑家。
陆怀砚拿西装外套不过是顺道,他真正的目的是亲自去拿监控。
“不急,等你睡着了,我再去。”他淡声道。
江瑟于是闭眼:“你同季女士说,岑家要是再不配合,那当年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将不再是秘密。”
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,轻轻柔柔的,带着疲惫困倦。
却是一段图穷匕见的狠话。
陆怀砚隐在黑暗中的眼漫了点笑意:“嗯,睡吧。”
江瑟没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呼吸匀长且轻,像雪花落下时的声音。
陆怀砚听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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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灯还在摇晃着璀璨迷人的光。
曲终人散,停在老宅外的豪车都已离去。
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,岑家提前给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。
于管家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,一转身便瞥见一辆眼熟的车,赶忙撑起伞迎过去,却被人抢了先。
定睛一看,居然是那位十分煞风景的刑警。
莫既沉那会正站在大门外抽烟,脚边落了一地烟蒂。
陆怀砚从车上下来时,他拿开嘴里的烟,快步上前,说:“没收到我的信息?今晚的监控我拿到了,我的人正在采集给江小姐泡茶用过的物品,这边宴会刚结束,估计还得半小时才能结束。”
仿佛没瞧见旁边正撑伞过来的老管家,陆怀砚步履不停,同莫既沉径直往里走,“岑明淑让你进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