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砚狠狠喘了一口气,问她:“就这么喜欢看我失控?”
说话间,手已经摸向衬衣去解剩下两颗扣子。
刚在车里,这姑娘哪儿方便就逮哪儿咬,一会是肩膀一会是锁骨,怕她被扣子崩到牙,他解了上面几颗扣子扒开衬衣给她咬。
衬衣一剥落,陆怀砚片刻都不想等,手臂往上一撑将她抬高一截,唇贴上她耳,沉着嗓道:“难受了就咬我。”
江瑟蹙眉眨了下眼睫,下颌紧紧抵上他肩。
他说得对。
她就喜欢看他失控。
喜欢到灵魂都在战栗。
世界在她涣散的视野里渐渐分崩离析,江瑟没一会儿便闭上眼,轻轻唤他的名字,声音急促。
“陆怀砚。”
几秒后,又是愈发急促的一声——
“陆怀砚”。
这一声声叫得陆怀砚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越发没了度。
等洗衣房的门从里打开时,江瑟已经说不出话。
软绵绵地由着他抱上二楼的浴室。
他们没在浴室继续,花洒的水淅沥沥落下,她连挑开眼皮看他的力气都没有。囫囵冲走两人身上黏腻的痕迹,陆怀砚抱她到**去睡。
这是两人分开后她睡得最好的一次。
无需任何外物,仅仅就着他的体温便能沉沉睡去。
睁眼时一度以为睡到日上三竿。
可天色依旧是黑的。
男人的手就掌在她脸侧,觉察到她醒了,手指轻轻拨她耳垂:“醒了?”
他的嗓音是清醒的,眼神也是清醒的。
江瑟“嗯”一声,声嗓哑得厉害:“你没睡?”
“嗯。”
陆怀砚手挪到她眼睛遮住,坐起身拧开一盏壁灯,等到她眼睛适应点光亮才挪开手。
“渴不渴?”他垂着眼看她,手摸向床头柜去拿水杯,“要不要喝水?”
他刚用的左手给她挡光。
手挪开时,掌心那条伤口像一条细长的血痕清清楚楚映入她眸子。
江瑟眨了下眼睫,忍着浑身酸软慢慢坐起,陆怀砚将水杯喂到她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