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玩的也有,就是不晓得你爱听甚么。”
“就说说你跟明卿怎么好上的吧,我一直想问没问。”
一拳捶在融野皮实的肉身上,云岫张牙舞爪:“哪里好玩了!”
“你不是将军大人遣来为我瞧病的么,瞧不好我,你也没法复命吧。”揉着肩,融野无羞无惭地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,你现在晓得我的好,晓得珍惜我了?”
“你二人的喜事,我听听也好嘛。”
你可望那讨人嫌的呆样吧。
可望着望着,云岫竟一时忆不起曾几何时为何喜欢她,后来又为何不喜欢了。只是朦朦胧胧地,在不与融野有肉体交欢后获得了某种心绪上的安宁。
是不够喜欢才断得利索吗?可那些吃过的醋历历在目,想起时犹恨此呆之蠢笨、之狡猾、之可恶。
“你与她就是这点不一样,我说不见你,你就真的不会来见我。而明卿不是,我跟她拌个嘴,她能站在我家门口一天一夜不走。”
看向融野,云岫又道:“我是喜欢过你,喜欢了很久很久。但喜欢明卿,于我而言亦为再自然不过的事。”
“原是如此……”呆子听后不像在发呆,而是真在开动脑筋,若有所思。
“什么原是如此?”
“我就是想,”融野眨了眨无神的眼,“原来‘喜欢’这事并不受谁人定义。”
“对。”
但说实话,云岫不觉得自己领会了呆子的意思。
“那照你的说法,知还。我回应不了你的情意,但明卿是可以回应的,故而你喜欢明卿是属情理之中的,对吗?”
“对,没错。”
云岫还是没领会。
“原是如此,我全明白了,谢谢你,知还。”
“不客气,谁让你我青梅竹马。”
所以松雪融野到底明白了什么呢?直到离开松雪家,云岫都未能捕捉到半点头绪。
可她猝然想起来了,想起来是明卿那夜逮着她亲,平日里爱答不理、白眼翻尽的女子在那夜将对她的爱与占有倾诉得痛痛快快。
此情有人不屑一顾,就必然有人视作珍宝呵护。
“嗯?”
凛风吹拂中打了个哆嗦,云岫领会了。
“她是因为那个傻大个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