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不去?”林爱军嘴里发出嘶嘶声,他忍着痛回答。
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把他打成这样,他妈都没有。
他现在的疼就像被按到大宝火炉旁边炙烤。
“她?”李大图想说她一个女人,转念一想就是这个女人把他们压得死死的,连还手之力都没有,哀叹了一声,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。
“那我们以后就跟着她混吗?她下手太狠了。”齐木飞揉着腰,捂着嘴,哭丧着一张肿脸。
“听她的意思是让我们替她做生意。”李大炮开口接道。
“做生意是好,但如果让我们白干呢?”
“白干也比坐牢强,我可不想被抓去坐牢的。”李大炮后怕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小院,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。
“是比坐牢强,先看看她想让咱们怎么干,如果能坚持下来,感觉还行就跟着她干。如果她要咱们给她卖命,咱们就跑到南方去。大不了人不回来,光寄钱回家,也一样。”林爱军咬着牙。
“大哥,咱们去南方轻松,万一她找到我家里去了呢?我当时被她单手拖着,感觉她很轻松,她扔我像扔一块石子,随手就扔了。如果她去我家也这么扔,能留下几个好人?”
李大炮抹了抹眼泪,他想象力丰富,这话边说边有画面感,想着他的孩子被那个女人残忍扔到十米外远,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那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了弄点药,迷晕再弄断她的腿?”林爱军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受制。
“大哥,咱们好不容易跑出来,我不想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。你也别光往坏处想,人家不一定让咱们白干。而且谁知道她会不会被迷晕,万一你买的是假药呢?她要是反应过来,我们再来一次还有活路吗?”
李大炮的话更让其他几个人赞同。
之前他们打架没有觉得有多危险,就放心大胆地干了。
这次他们真的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,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,不是你嘴里发狠就能解决的。
最终林爱军被说服了,他们六个后天去炸鸡店里报到。
夏宝珠把卧室里重新收拾了,刚才的枪响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她把枪裹上塑料油布,绑到堂屋的房梁上面,这里的房梁比厢房的高,一般人不会特意往上看,就算看也发现不了。
躺下后,她重新思考今天晚上的事情,有没有遗漏的地方。
还有,她要在院墙上埋上碎玻璃片,拉上铁丝。
第二天,夏宝珠见到隔壁邻居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。
“小夏,我听到你家昨晚有动静?怎么了?”陈大妈站在门口纳鞋垫,看到夏宝珠出来就赶紧问道。
“哦,我昨晚睡觉时,有几只大老鼠从墙角爬出来,把我吓了一跳,动静就大了点。”
“原来是老鼠,我家也有老鼠,养只猫就好多了。”
“我平时上班,没空养猫,我打算去买几包老鼠药放屋里。”
“老鼠药也行,就是花钱多,不如养猫划算。”
“我也是没办法,工作忙,老鼠太多了,老鼠药见效快。”
“你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,还是再找个男人,有个伴才行。”
刚来那会儿,夏宝珠和邻居聊天时直接说自己是离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