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已经灭了,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映出了直棂窗格,谢劭瞧了一会儿月色,困意袭上来,刚要闭上眼睛,便听到了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,像极了老鼠。
诧异地张开眼,转过头,便见小娘子同他对起了口型。
奈何月色没照到她脸上,他瞧不清。
谢劭也对她动了一下嘴巴,“什么?”
“郎君睡地下冷不冷?”
谢劭凑近了一些,唇语回击,“我听不见。”
“我说你冷不冷?要不要来**来睡。”
谢劭:……
尽管小娘子说得很卖力,在谢劭眼里,只看到她嘴巴在一张一合。
温殊色也有些恼火,头探出床外,身子都快掉出去一半了,地上的郎君见此,也体贴地撑起了身子。
一个坐起身,奋力地把耳朵凑上去,另一个吊在床边上,把嘴巴凑近,奈何视线瞧不清,两人都用力过猛,**小娘子的唇瓣,结结实实地贴在了郎君的侧脸上。
耳边“轰隆”一声,两人齐齐僵住不动。
这般呆愣了两三息,小娘子先反应过来,猛往后撤,谁知重心不稳,人从**跌了下来,闷哼一声,咬紧牙关,自个儿爬了起来。
谢劭惊了一跳,伸手去扶,脚却碰到了床前的木几,木几几番摇摇晃晃,眼见上面的东西要砸下来了,顾不得脚下的踉跄,也顾不得小娘子了,只好先一把抱住,再慢慢地松开。
抬起头小娘子已经爬在了**。
从始至终,两人都没说一句话,外面人听来,不过是发出的一阵木板声响,并不知这一场惊心动魄。
耳边安静下来,两人动也不动地仰躺在**,睁着眼睛,同时出了一口长气。
管他是睡床还是睡地板,温殊色再也不敢动了,拉上被褥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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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天刚亮,一行人继续出发。
温殊色依旧坐在马车内,前面马背上的郎君终究没有忍住,落后几步,走到她窗侧低声问:“你昨晚,要同我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