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清楚杀人者身份,只看清楚是两个成年男子,也不清楚死者是谁。只是此事与你们府上的赵初焰有关,因为当时她也在现场,只是不知因何故倒地不起。”潘慧慧答道。
“那婢女何在?”白虎问道。
潘慧慧转身唤人:“流萤,上前来。”
这流萤果然是那哭肿脸的女子,人已经走上前来。
白虎展开手中画像,对着这个流萤一番比对。周雀在一旁也看画像,说道:“果真是她,一点没错,倒给我们省下功夫了。”
“你二人跟我入府。”白虎道。
白虎在前令人,周雀押后,带着这潘慧慧和流萤前去书房。
展昭苏墨两人正在书房说话,没想到白虎和周雀两人去而复返,且还多带回了两人,心下也颇为疑惑。
白虎手中几幅画像已经卷起来。他禀明事情道:“展大人,苏先生,案子有进展,画中女子已经带到。”
“这么快?”苏墨还疑惑,坐在椅子上不起身,实在是奔波两日,身体过于疲乏所致。
展昭还站着,他问白虎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展大人,请看此人,她便是那画中女子。”白虎将展昭视线引去身后流萤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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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也看到潘慧慧,他不明白为何潘慧慧会在此,但是此刻他更关注那个婢女流萤。
展昭站流萤面前,紧紧盯着她,来回看过几遍。那婢女在他的直白注视下颤颤发抖,满面惊恐,终于熬不住展昭的注视,跪下地来,求饶道:“大人饶命啊,奴婢不是故意潜逃,知情不报,实在是太害怕了呀。”
苏墨也观她容貌,肯定说道:“就是她了。”
展昭心下与苏墨所见略同。他亲自审问那流萤:“你为何潜逃,是什么吓到了你?究竟你遇到了何事?一五一十给本官说个清楚。”至于此时那苏墨,已经执笔在手,准备记录供词,以留存证据。
“是,大人,我绝不敢隐瞒半句。那日,就是九月十七,就是本月二十三日,我一早出去给我家主子跑腿,回来时候体力不支,又恰好经过青山,便想着去那边凉亭子下歇息歇息,也好再走。”
“然后,然后到了地方,我就看到那女捕头赵初焰倒在那里,周围一个人都没有。我家两位主子都和女捕头交好,所以我认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然后呢?发生了什么?”展昭突然催促流萤。他心中有急火,此刻又看到新的证人,怎么可能不着急。
流萤一个寒颤,而后又说:“我本想上前去叫叫那女捕头,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,谁知,谁知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子,其中一个还扛着一个口袋,口袋里面不知道装得是什么,但是那时候我就觉得里头装得是个人。他们没有看到我,我心里害怕,便躲去了凉亭子后边。幸好他们没有看到我。”
“后来他们就从那口袋里面放出一个女子,她当时还活着,呜呜哑哑得好像不会说话。然后就听着那个扛着她的男子说“这可怪不得我们,谁让你不听话,对谁动情不行偏偏对他动情,老爷白白养你那么多年,临死前你总得报恩吧。”然后,然后他就抽出一把短刀,朝她胸脯狠狠扎了几刀。”
“后来他们就把她扔在了女捕头身旁,我生怕他们看到我,丢了性命,我就一声不敢吭,直到他们人都走以后,我才出来,可是却失手丢下了主子让我跑腿买办的东西,只管自己逃回去了。”流萤的招供可为赵初焰解牢狱之困,可是又给案子留下了更多的谜团。
“你的主子让你买什么?你把什么东西丢下了?”展昭问她。
潘慧慧这时候看着婢女流萤,流萤也回头看着她,看起来两人心中都存有顾忌。
“我问你话你为何要看向别处?是心里有鬼吗?”展昭道。
“流萤,你便说吧,都到这里了,想瞒也瞒不住了。”潘慧慧说道。
流萤颤颤巍巍,小心看展昭一眼,答道:“是一条麻绳,是奴婢顺路买的,用来盘鞋底,还有,还有就是主子的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