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拿起桌案上的缣帛扔给陆鸣,道:“这是我们这时候的纸。”
缣帛是种丝织品,起源于春秋,盛行于两汉,最大的特点就是贵。
这时候一般的布匹都能当货币使用,何况是缣帛,刘彻平时也就用来制作一些诏书。
朝廷上下主要使用的还是竹简,乱用缣帛是会被视为奢靡行为的。
即便刚刚只写了几个字,刘彻就已经感受到纸的魅力,那是如此的轻盈。
每次审阅臣子的奏章,都需要专人帮着搬运那一卷卷笨重的竹简。
而竹简的制作又非常繁琐,砍竹子,劈成片,打磨,水煮,晾干,打孔。
即便现在制作竹简已经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产业,长安城内就有几家贩卖竹简的商铺,但竹简的成本仍然居高不下。
现在,哪怕竹简的价格下降,在刘彻心中它也成了牛夫人,这种轻便的纸张才是他的小甜甜。
“这纸张成本是多少?”只要价格过得去,刘彻非常想让百官以后用纸给他上奏章。
“陛下,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,但是根据记载,东汉末年之后,纸就成了主要的书写用品,应该比竹简便宜不少。”
和制盐一样,陆鸣只知道方法,不了解成本。
“是我心急了,忘了你是个理论型的。”刘彻呵呵笑道。
虽然他说的是真的,但还是有点想怼他怎么办?
陆鸣觉得刘彻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成分在。
刘彻拿出一块令牌,道:“以后想起什么好东西,你就拿着这块令牌直接去少府,他们会全力配合你。”
陆鸣双手接过令牌,放入腰间。
“对了陛下,晒盐法已经出盐了,天气好的话,这批原料再过两三天就能全部晒好,到时就能算出成效如何。”
“嗯,你的办法我放心。这几日下来,你觉得桑弘羊如何?”
亲眼见证过提纯法的成功后,刘彻并不怀疑晒盐法能否奏效,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他反倒是好奇,这两个人相处的如何。
“桑侍中对陛下交代的事情尽心尽责,晒盐法的每一个环节都实验的清清楚楚,没有他的全力配合不会这么快见到成效。”
老桑这个人不管是态度还是能力都是没问题的,名传千古的经济改革大师,岂是浪得虚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