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现在很恼火。
应该说,正常的男人这时都会很恼火。
你正搂着香香软软的妹子畅谈人生,忽然有个臭男人说有事找你,还非见不可。
你会怎样?
刘彻以极强的意志力从温香软玉中抽身而去。
谁让他给了陆鸣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呢,自己造的孽啊。
难道是晒盐法试验成功啦?陆鸣这小子迫不及待地要来给自己报喜邀功?
想到白花花的盐,刘彻办事中被人打断的怨气四散而去。
内侍领着陆鸣快步而来。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陆鸣躬身行礼。
刘彻一指案前,道:“坐吧,朕的富民侯,有什么事情着急见朕?”
他一脸的期待,等着听晒盐法成功的话。
陆鸣却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,撕下一页后递到刘彻面前。
他和桑弘羊回到长安城内后,跑回大将军府拿起这个笔记本和令牌就直奔未央宫。
造纸术和印刷术这两个大杀器应该早日问世。
刘彻接过那页纸后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。
“陛下,您觉得用这个写字如何,比竹简方便得多吧。”陆鸣发动自己蹩脚的推销技能。
实际上,根本不用推销,任何一个有点作为的君王都能意识到,纸是一项多么重要的发明。
何况眼前这个皇帝叫刘彻。
刘彻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,又把纸拿起来对折几次后再展开。
“你那句‘纸上得来终觉浅’说的是这种纸?”刘彻忽然意识到,哪怕是同一个名字,后世的东西与如今也是有区别的。
“是啊,就是这种纸啊,那陛下以为是什么?”陆鸣眨眨眼,不明所以。
刘彻拿起桌案上的缣帛扔给陆鸣,道:“这是我们这时候的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