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看她这些天,变着法子缠程营长,又是趴程营长背上,又是霸占程营长的单车,还拿麻绳把自个人绑单车上,上赶着倒贴勾引男人,说她狐媚子一身骚,哪里冤枉她了?”
“没看程营长这些天,一回大院心情就很差吗?要我说,肯定是那狐狸精又用程营长升迁的机会威胁他了,不然他干嘛不离婚?”
一天三遍在大院里散播这些东西,别说大院里那些爱看热闹的女人了,就是胡海滨自己,听多了烦不胜烦,但也觉得她说的不是完全没道理。
“程营长的升迁评审表格刚递上去,这个节骨眼上离婚确实不行,难怪他怨气这么大,肯定是文殊兰闹的。”
韩志伟冷哼一声,表情变得幸灾乐祸,“说好了离婚突然反悔,你猜王家人能不能饶得了他?”
他跟程锐是死对头,准确来说,是他单方面把程锐视为死对头。
程锐在一天,他就会被衬托得暗淡无光。
只要程锐升迁失败,那么这个机会,自然而然会落到他头上。
“光是王家人就够他喝一壶了,他还想升迁?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
训练场这边,依然哀嚎声不断。
杨冽心惊肉跳,再看训练单杠上,正在做引体向上的男人,更是冷汗涔涔。
常规训练,能连续做12个就及格,连做16个算优秀了,锐哥一口气做了20个,除了出一层汗之外,脸不红气不喘。
牛逼!
不愧是当年对越战争中的天才军神,连夜杀进敌营,活捉对方指挥官那种。
韩志伟还想赢过他?
下辈子吧!
不过锐哥到底咋了,一早上火气这么大,这么疯狂的训练量,分明是在泄火。
“锐哥,你真没事?今晚还回大院?”
程锐从单杠上下来,拿了毛巾,随手擦掉一头的汗,动作狂野又潇洒。
闻言,他动作一顿,冷哼了一声,“为什么不回?”
“再回去,岂不是又跟嫂子吵架?”
“谁跟你说我们吵架了?”
那死妮子,跟他吵倒也罢了,夫妻嘛,谁家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?
问题是那死丫头,以前是变着法子找他吵,现在倒好,素质是变好了,变讲道理了,可但凡有矛盾,居然懒得跟他吵了,直接搞冷战。
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更别提了,他就没在那张床上躺过几个小时,甭管床头还是床尾,都没他啥事,哪来的的床头吵架床尾和?
程长官心里,那叫一个憋屈啊。
偏偏还不能跟别人说,不然堂堂营长在家居然这么怂,他的威严和脸面往那儿搁,还怎么让手下的兵信服听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