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雪追到他面前还敢刺出晴雪剑往范文喜身上招呼,萧明潇克制住内心的不爽,左脚足尖侧踢生生顶住了付雪这一刺。
付雪这才似乎察觉身前还有五位掌门,环顾五人一周才定在萧明潇脸上,持剑拱手道:“原来是萧掌门,失礼失礼,方才打斗太过集中,不小心多追了两步,前辈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
旁边传来宁羲和压抑不止的飒爽笑声,“我这徒弟一根筋,萧掌门宽宏大量,想必不会和她计较。”
失礼?没见她觉得失礼。
宁羲和话音刚落,萧明潇当即踹出第二脚去,付雪手中的晴雪剑顿时一分两半,剑柄还握在她手中,剑身却整根断裂掉在地上,滑下崖去。
付雪难以置信地低头瞧着手中这把百战百胜的晴雪剑,如今竟然被这萧明潇一脚给踢断了刃,抬头看着宁羲和:“师父,我的剑!”
萧明潇回头望着左手边上笑容凝固的宁羲和,故作疑惑道:“我不小心多踹了一脚,这剑怎么就断了?宁掌门和我相识多年,千万别为了一把烂剑和我计较。”
宁羲和从牙缝挤出几个字:“那倒不会,我不会如此小气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萧明潇轻瞥她一眼,将范文喜拽起,忿忿之下送了范文喜第三脚,“滚起来给我站稳。”
对自己的人,他纵使踢也没用力。
范文喜被踢的不疼,但还是对萧明潇方才踢烂剑刃的脚犯怵,立马施展门派内功站稳,老老实实跟着萧明潇灰溜溜地离开龙虎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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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宴前一刻,萧明潇还独自关在房内不许任何人接近。
往常武楚大会惯例在每场比试结束后举行夜宴,五大门派一同喝酒吃肉,纵情欢乐。这夜宴虚伪的很,赢家和输家在一起把酒言欢本就不符合常理,它还额外要求几位输家看赢者舞剑,不知是不是故意叫人心中含恨。
萧明潇提前在房中已经喝了不少酒了,莫成意叫他出去一次他就把酒瓮子往门上砸一次,灰黑色瓦砾般的碎片随处可见。
酒意聚在肠中,萧明潇吞下最后一口酒,随便擦拭唇角几滴落在下颌上的酒,开门果然瞧见了莫成意。
“下两场比试,我要他们输的很惨,”萧明潇语气迟滞,眼睛却依旧明亮,“给我打到他们知道废物两个字怎么写。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莫成意的漆黑长眸在萧明潇海棠醉日般的面容上徘徊不已,连带着风中几缕飘起的发丝他都多瞧几眼,改了方才劝说萧明潇参与夜宴的口风,“但师父劳累至此,还是在房中休憩为妙,夜宴不去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