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两点,正是国色天香最安静的时候,这个时间段,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,我凭着第一次去黑屋的记忆,从v100包厢后面,绕了几个圈,终于在长廊下隐秘的角落,看见了一个用黑布挡住的门,外面有两个保安守着。
我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,看见保安眼神困顿,想来他们守了一夜,也困了。
我调整了一下神色,表情尽量显的自然,我拿着一瓶纯净水和点心,走了过去。保安看见我后,眼神立刻清醒了不少,直勾勾的盯着我打量了半天,见我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他们开口,“哪的小姐?一边去,这不是你呆的地方!”
我早就想好了理由,尽量让自己别那么紧张,我笑,“我是全月手下的小姐,月姐说了,让我来给洛珍送饭。”
保安孤疑的看了我好一会儿,才不耐烦的说,“去去去,送什么饭?她敢报警扰乱国色天香的秩序,还用吃饭?”
我知道这招行不通,当时我被关进黑屋也是水米未进,刚才那么说只是试探一下,洛珍到底还在不在里面!
“大哥~”我亲昵的就往两名保安身上贴,保安一列,嫌恶道:“我们正在上班呢,你要骚情去找别人!是不是几天没上台了?痒的慌?”
我笑着敷衍,快速转过身,扭了一下保安的腰,他身材魁梧,刚好能把我挡的严严的,避开了左上角的监控器,我快速的将一张银行卡塞进保安手心,保安捏了两下,迟疑的低头一看,只露出银行卡的金属片,我笑着抬头看他,“大哥,我没别的意思,这张卡里有二十多万,顶你们快三年的工资,就当我看你们站岗辛苦,请你们多睡几个小姐。”
果然是金钱至上的社会,保安听到我说的话后,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笑嘻嘻的说,“这几年不行了,钱难赚啊,二十万能顶我们四年的工资了……”
我一听,保安对我给的数目还比较满意,刚准备说话,就看见另一个保安严肃着一张脸,“好端端的天上还能自己掉馅饼,你先说,有什么事求我们兄弟俩帮忙,我们说白了就是一条看门狗,估计也帮不了你什么。”
我着急的解释,“不用上刀山,下火海,我就想知道,里面关的人现在怎么样了?”
两名保安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色都不好,他们避开我,窃窃私语了好一会,我屏住呼吸,心情特别复杂,我又想知道洛珍的消息,又怕知道她并不好……
就在我徘徊的时候,一名保安过来后,铁青着脸,对我说,“既然拿人钱财替人办事,我就告诉你吧,她才进来的时候很不好,不过顺哥昨天亲自发话后,就没人在动她了。”
“那她到底有没有事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着,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口。保安摇了摇头,说,“一时半会的,应该没啥事,不过时间长了,也没人敢保证,黑屋这地方,就不是人呆的,连阳光都没有,过上十天半个月,还不得发霉了?”
“让我进去看她一眼!”我平静不下来,担忧的快要发疯,直接就往黑屋里闯,两名保安眼疾手快的拦住我,“你不能进去,虽然收了你的钱,但也别让我们难做啊。”
我不停挣扎,“我就进去看一眼,只要看到她好好的,我就出来,行不行?”保安对我摇了摇头,我乞求,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求求你们了,钱不够的话,我再给你加十万,加十万,好不好!”
“这真不是钱的事!”保安急了,推了我一把,我浑身没劲,摔倒在地,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“我们今天让你进去,明天进去的就是我们!谁会拿自己开玩笑?再多钱都不行!”
我突然感觉很无助,坐在地上哭了起来,哭了大约有两分钟,一名保安过来,弯腰拿走了我带来的点心和水,“你别哭了,你朋友应该没事的,我帮你给她把这些送进去,你要真想救她,看一眼有什么用?想想别的办法吧。”
听见保安答应给洛珍送水送吃的,心一下安了不少,我从地上爬起来,头晕的不行,他们以为我要走,趁他们不注意时,我飞快的跑到黑屋前,用力拍着门,大喊,“洛珍!我是阿妆,你听着,我要你好好的,我一定会帮你的,你在坚持一下……”我说着说着,眼泪就止不住的流,我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,感觉身体一轻,我被两名保安直接抬走了,他们把我扔在一边,厉声喝道:“你别喊了!一会儿把管事的喊来了!”
我踉跄几步才站起身,依依不舍的看着黑屋的门,我想救洛珍,欧阳风说只给我三天的时间,可我真的不知道去哪找证据,蓉姐铁心要冤枉洛珍,没想到洛珍居然为了我主动承认了,她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。我现在又感动又生气,感动洛珍对我的姐妹情谊,生气洛珍也太傻了!
我趁着中午没人,偷偷摸摸到妈咪的宿舍转了一圈,四处找寻证据,无果。我退出房间后,动了动心思,妈咪旁边就是蓉姐住的地方,或许哪里能找到什么。
门虚掩着,我从门缝往里张望,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,我大着胆子闯进了进去,没想到蓉姐的房间真干净,雪白的窗台上,一尘不染,我左翻翻右找找,一无所获,心脏却跳的很厉害,看来做贼心虚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。
我懊恼,自己也真是笨的不行,管理处每个星期都会有保安来检查小姐的住处,看看谁私藏了违禁物品,妈咪们的房间也不例外,蓉姐再傻,也不会把证据摆在明面上吧?我一边想着,一边关上蓉姐宿舍的门,一转头,看见雯雯双手提着盒饭,饶有兴味的盯着我看。
她尖锐的声音,让我整个心惊的颤抖。
“你偷偷摸摸的在蓉姐门口干嘛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努力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,“刚才月姐说,从日本空运来的刺身,想让蓉姐过去尝尝,既然蓉姐没在,那就算了。”
“呵!”雯雯冷笑一声,凑近我,“蓉姐跟月姐从进场的那一天开始就斗的不可开交,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们一起吃饭?我看是黄鼠狼拜年,没安好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