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过去十年有余了,大家的口味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,元蓝山取了纸巾,擦了擦眼镜,这才重新戴上。
一顿火锅,几人吃的热闹,都是笑容满面。
也许,只有这时候,大家才是自己。
褪下了其他的身份,与工作和家庭都无关,就像十几年,行走在校园里的青年。
都没有喝酒,吃完饭出来,难得聚在一起的几人,都不想太早分开。
并排向前走着,闲聊着天南海北的话题,也没觉得无趣。
这一刻,周知墨身心都是轻松的。
几个月以来的工作压力,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郁闷,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,难以挪开。
看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,周知墨双手插在兜里,慢悠悠的随着他们向前走着,嘴角挂着笑容。
走在他左侧的元蓝山故意放慢了脚步,两人渐渐落后一些。
元蓝山看他一眼,笑着问:“怎么呢?最近状态不太好啊?”
周知墨对着他微微一笑:“说不上来,没有厌烦,但确实有压力。”
元蓝山笑着安慰他:“工作这么多年,你那里相对而言,平安无事。”
“平时无非就是琐碎事情,最多也就是夫妻吵架去协调一下。”
“这段时间,你那些事情,我也听说了一些。”
“是够你消化的。”
元蓝山伸出手:“我想到一个好主意。”
周知墨看着他:“什么主意?”
元蓝山一本正经的憋着笑说:“正月初一早上去上头香,许愿让上苍保你那里呀,太平无事。”
周知墨一巴掌拍在他肩上:“你拿我开涮了,是吧?”
元蓝山也不躲闪:“看你今天看着我们,眼里那种感觉,妈呀,吓死我了。”
“带着一种喜悦,珍惜,还有种长辈宠溺孩子的感觉。”
“我还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再一想,八成是你这段时间办的那些案子,把你摧残的变了吧?”
周知墨不好意思的笑了,轻叹一声:“的确是啊。”
“虽说人有生老病死吧,但那种因为意外突然离世,真的让人很难喘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