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情况,唐元嘉也不可能不生气。
他直接就质问道:“既然你是父亲派来京城接应我,带我离开京城的人,你怎么连个消息都不往府里面递?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会想到从迷道逃离,你在这里等着又有什么用?”
“大公子恕罪,属下并不是不想往府里面递消息,实在是国公府四周都有人盯着,属下根本没有机会往府里面递消息,要不然就是打草惊蛇了,就想着大公子要是发现这些异常了,肯定会通过密道往外面逃,便在密道里面等着了。大公子要是怪罪属下,等离开京城以后,属下会向国公爷请罪,让国公爷处罚属下。”
唐元嘉还是不算满意,毕竟此人尽管口口声声说是请罪,但是这些话细究起来,却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面。
要是真的重视他,怎么可能会因为传递消息不方便,就不传递消息了,直接等在这里,看他能不能反应过来,通过密道逃出来。
如果他没有能够从密道里面出来,此人是不是就睁着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天子祭旗?
而且后面请罪的话,就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!
什么叫大公子怪罪属下,等离开京城以后,属下会向国公爷请罪,让国公爷处罚。
这个话的言下之意,不就是说不管他怎么想,他都没有处罚的资格,真要问罪,也得父亲燕国公开口才行。
不过就因为明白眼前之人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面,唐元嘉倒是也没有再说一些什么质问,或者说是问罪的话了。
毕竟就以眼前之人的这个态度,他再说些这一类的话,也没有什么用处,反而是自己得生一肚子的气。
再说了,他要想平安离开京城,也离不开此人。
唐元嘉再是富贵公子,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委屈,也并不是连一时之气都不能忍的人。
所以唐元嘉也不再纠结于这些事情,而是问道:“我听说父亲在外面起兵了,天子才会大怒,并且对燕国公府动手,此事可是真的?”
“确实是这样一回事!”,说起这个事情,这个叫做秦如玉的人,一下子倒是兴奋起来了,不再像刚才那样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“狗天子派来一个阉人在军中耀武扬威,天天这样看不惯,那样看不惯,对着国公爷也十分不敬,要不是国公爷不许,我早就想把这个阉人的头砍下来了。”
“没想到唐小将军到是十分有血性,就算国公爷严令不许对这个阉人不敬,可是看到这个阉人在口中大放厥词,唐小将军还是一刀把这个阉人的头砍下来了。”
“国公爷尽管不愿意惹事,可是唐小将军也是为父出头,哪里能真的不管唐小将军,看着唐小将军被问罪,索性就起兵了,反正大家都受够这个狗天子的气了。”
“说起来,虽然国公爷用兵如神,但是真论血性的话,还是唐小将军更有血性,要不然的话,我们人还不知道得受狗天子多少的鸟气。”
听完这个话,唐元嘉和盛夏才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,以及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,给弄清楚了。
盛夏明白,这个秦如玉口中十分推崇的唐小将军,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二公子唐元景了。
听到这一次国公爷突然起兵,原因是二公子唐元景对天子派去的太监动手了,国公爷才不得不起兵,盛夏倒是并不觉得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