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得再试试。
谁想到,他竟然会提出那种要求。
简直厚颜无耻。
……
电话那端,男人好整以暇地低笑了一声,“看你表现。”
梁意星捏着手心,深吸一口气,一鼓作气地追问:“你在哪里?我现在来找你,当面说。”
易霄爽快地报出一串地址。
挂断电话,梁意星用地图软件搜索了一下,是一家会员制的会所,在市中心附近。
宜江大学的校区在郊区,距离市中心不近。
因为正是上下班高峰时间,开出市区就花了好一会儿。
现在这个点,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下来。雨天不显暮色,似乎一眨眼就会天黑。
但没有其他办法了。
梁意星回到车上,先朝吴卫道了声歉,接着,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麻烦您再送我去这个地方,可以吗?”
吴卫没有起疑,爽快地点头应下。
进市区比出市区路况好一些。
全程都没怎么堵车。
但距离放在那儿,名爵车抵达会所时,天色还是已经彻底黑了下来。
梁意星下了车,轻声同吴卫说:“谢谢吴律师,您先回家休息吧。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。”
她决意一腔孤勇,纵然是如今最信赖之人,也是难以启齿的。
梁意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一颗圣母心,自己都已经陷入窘境了,还想着兼济天下。
只是,工厂的工人、公司的员工,实则都是因梁志国的冒进,而遭受此番无妄之灾。
她良心难安,实在无法置之不理。
幸好,事关老板隐私,吴卫依旧没有追问,只是以下属的口吻温声答道:“好,时间不早了,您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梁意星笑了笑,心中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。
目送吴卫的车离开,她转过身,踏入身后的花园中。
……
梁家是十多年前才从平林市落脚宜江市,又发迹得晚,在宜江这种老牌豪门大户林立的一线城市里,算不上什么弥足显赫人家,勉强称一句后起之秀罢了。
就算是破产,也只不过占据了本地财经新闻的几条口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