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谢浔却没察觉一样,放好木框,又拿起笔记本写写画画。
阮知柚在旁边等着他弄完,才轻声说:“谢浔,去医院包扎一下吧。”
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卫生院,谢浔小臂上的口子划得很长,但是不深。
在卫生院消了毒上了药就离开。
阮知柚本来提醒谢浔打破伤风,但谢浔说自己破伤风过敏,而且他那里有药。
正常人谁会在家里准备破伤风的药,阮知柚问:“你经常受伤?”
谢浔说,“搬东西难免碰到。”
这一折腾完,就已经半下午。
谢浔赶着回展馆,阮知柚就自己回了酒店。
今天天气有点阴,路上又遇到下班高峰期,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。
阮知柚回了自己房间,在外面还不觉得,回到酒店却感觉全身都累,尤其是精神。
她随手关了门,就拿上衣服去洗澡。
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,总算冲刷掉一丝疲惫。
阮知柚在浴室里缓了会才出去,但一出浴室门就看见裴宴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。
房门没关,应该是她进门的时候没关严。
阮知柚在原地停住脚,她慢慢出声问裴宴:“你怎么在这?”
裴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他眸光微冷,落在阮知柚身上像在打量某件物品一样。
片刻后他才幽幽开口:“这么急着洗澡,是怕被人发现什么?”
房间的窗户没关,外面的风透过缝隙吹进来,阮知柚身上单薄的浴袍微微鼓动着。
她怔愣了下,才听明白裴宴说的什么意思。
她垂落的睫毛轻颤着,慢吞吞开口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没听到想要的回答,裴宴也不在意。
他嗤了声,“上班时间逃班,你说我找你什么事?”
这是来秋后算账中午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