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犬看到小雌性眼角的泪光,自嘲的笑了:“我,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。”
他啊……
只是一条四处流浪捡垃圾的野狗。
供权贵玩乐的卑贱之兽。
从他身上的金色兽骨被抽走的那一刻起,他这一生,全都定格在了那一天。
可是,这样的他,却被救下了。
或许她的善心,另有所图。
但是不重要了。
从余芝芝拎着食盒来送饭的那一天开始,他的生命中似乎有了期待。
后来,她消失了一周。
听到她声音的时候,野犬难掩心中的喜悦。
很快,又落入无穷无尽的自我嘲弄。
“平安,你撑住。”余芝芝不敢再拖延时间,她起身推开小窗户,颤声道:“我去喊人来,我现在就去!”
她翻上窗户,腿一滑,跌了下来。膝盖撞在浴池上,疼得眼泪飚了出来。
顾不上腿部的刺痛,余芝芝再一次翻上去。
狭小的窗户,平时只是用来透气,那面积只能有小孩钻出。
以及娇小的雌性。
野犬死死堵着门,不肯让步。
余光瞥到小雌性已经跨出窗户,他嘴角扬起一丝笑。
门后的格雷伯爵已经失去耐心,他手中的长剑贯穿木门,牢牢地钉住野狗的身体。
“她只会拼命的逃跑,跑得越来越远。搬救兵?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她还能回来找你?”
“不过,公爵府的领地这么大,她跑得能有我快吗?”
“多此一举。”
歘!
格雷伯爵拔出剑,鲜血反泼到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