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握着的枪口一顿,只觉一股电流闪过,让他莫名僵住了。
轻笑声穿过耳膜,“多谢款待。”
青年缠绵温柔的语气,好似不是咬了他一口,而是给他留下晚安吻的恋人。
炙热的口腔离开,脸颊只剩下湿濡黏腻又胀痛的触感。
琴酒危险地眯了眯眼,看着退回安全位置的唐堂,他抬起另一只手,狠狠地擦了擦脸颊。
丝丝血迹从伤口渗出,因为粗暴,伤
()口的痛感更加明显。
琴酒冷笑看着唐堂。
夜风把唐堂的头发吹得凌乱,最后一丝洗发水的香味绕过琴酒的鼻尖,又飞快散开,快得几乎没有留下痕迹。
这个男人在勾引他!
琴酒想起手机短信上,唐堂不会勾引人的说辞,心中的嗤笑几乎要溢出喉咙。
这还叫不会勾引,咬在脸颊的痛感仿佛挥之不去,可恶又恼人。
他越过唐堂,看向了站在车门前,车灯后的黑色身影。男人高大的身影隐藏在灯光后面,他看不清都本的神色,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一直投注在唐堂的身上。
他知道,唐堂无论凑到他耳边说话还好,还是作出眼前这幅亲近的姿态也好,全都是故意的。
他就是想要他和都本自相残杀。
可恶的男人。
唐堂就是故意的,虽然他和都本不是琴酒误会的那种关系,但是只要琴酒还误会一天,他的所作所为就会让琴酒无法自抑地猜测都本的心理。
种在一个人内心的隔阂,也是隔阂。
“下次见琴酒,我很期待下次你的选择。()”唐堂微笑,转身,脸上的笑容又一点点收回去。
他神色冷漠地向都本的方向走去。
都本静静地站在车旁,似乎看了他很久。
他越过车另外一边的诸伏景光,迎着灯光走向都本。
诸伏景光站在都本与琴酒之间,他呆住了,目光呆呆地落在唐堂身上,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转动。
脚步声沙沙,强光般的灯光照亮一小片漂浮的灰尘,诸伏景光怎么也无法忘记刚才站在黑暗中看到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