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,为了顾念都本的心情,束手束脚。
然而在
见到唐堂笼罩在阴影与灯光下的脸庞,抬起眼眸望向他的瞬间,看着他与四年前别无一致的眼神,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四年前,他没能直接杀死唐堂。
不止是因为他顾念都本的心情,更是因为唐堂其实和都本很像,比现在的都本还像曾经的都本。
他身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冷漠,那是属于黑暗之人的气息,危险又神秘。
琴酒的眼神分外有存在感地从脸庞扫到锁骨,又从锁骨扫到脸庞,眼神宛如实质。
被琴酒盯着,唐堂的皮肤不自觉泛起鸡皮疙瘩。
琴酒嗤笑了一声。
“虽然我很想和你叙叙旧,但是遗憾的是,我的时间不多。不过鉴于我们之间的关系,我可以听一下你的临终遗言。()”
唐堂:你≈hellip;≈hellip;?()_[(()”
“希望你不要老调重弹。”
唐堂仔细观察琴酒帽檐下的眼睛,忍不住气笑了,“说得那么好听,给我留下诉说遗言的机会,其实你就是想要赢我吧,想要看我崩溃,看我向你求饶,向你认输。”
他可没有忘记他四年前是如何挑衅琴酒的。
“激将法对我也不管用。”琴酒冷哼。
“不是激将法。”唐堂耸了耸肩,仿佛已经完全认命,“我可以向你认输,因为我在临死前,确实有个遗憾想要完成。”
琴酒用眼神让唐堂说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这幅病弱模样吗?”
“我没有那么长时间。”
“好吧。”唐堂垂下眼眸,长话短说,“我其实是被公安保护了起来,为了躲避组织,与其说是保护,倒不如说是被监|禁起来了,我今天其实是偷跑出来了,你猜我偷跑出来是为什么?”
琴酒眼底浮现疑惑,一个猜测隐隐浮现在他心头。
“没错,我和一个女人约好了。”唐堂无奈地摊手,认真地叹息,“看现在这种情况,我估计是等不到她了,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男人,不过作为我临死前的请求,琴酒先生能满足我吗?”
唐堂清凌凌的眼睛含笑望着琴酒,盛着成年人都知道的邀请。
琴酒愣住了。
他一时间有两个念头,唐堂是认真的?以及随之而来的,属于杀手的警惕,怎么可能,这个男人绝对是想要在亲密时,伺机反杀。
唐堂当他蠢吗?
然而无论推断是什么,不可否认的是,因为唐堂太过荒谬的话,他愣神了一秒钟。
而就在这一秒钟。
唐堂伸手欲夺他的手|枪。
琴酒立刻知道,自己又上了唐堂的当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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