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渝似乎很疑惑的歪头,故作天真,“表哥,我不懂嘛,我就是看见他们说陈有利的私库有好多钱,我就来看看嘛。真的!”
宋青珂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这番话一样,自顾自的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着,“我奉劝你一句,你要跟唐远之比,你想证明你是赵家的真正嫡子,那是你的事!但是,别把天下人都看成傻子似的!至少,赵家的老相公可不傻,宋家也没有人是傻子!”
“真金白银的东西,那不是拿块搬砖涂抹点颜色就可以糊弄过去的!”宋青珂丢下这句话,就起身,大步离去!
看都没有看身后赵景渝瞬间苍白的脸色。
同福客栈上,金竹听着阿四一句一句的照搬着,听得两眼放光,哇塞,世家内斗啊。
不过,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?
金竹转身问着坐在圆桌旁的唐远之,唐远之正在翻着刚刚下属呈递上来的册子。
“佑安,宋青珂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?”
唐远之抬头,语气轻淡的开口,“那是三年前,赵家老相公过寿,赵景渝登门拜寿,送了一尊金佛,赵家老相公就说了这么一句话。”
金竹眨眼,迷惑,“几个意思啊。”
“赵家老相公的意思是,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赵景渝赵家嫡子的身份,赵家的族谱上,至今都没有写上东阳公主所生子女的名字。老相公曾经在皇城宴席上,面对贵妃的质问,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赵家的直系嫡子,只有赵景渊。”唐远之继续解释着。
金竹哇了一声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唐远之,“佑安,不错哎,这位赵家老相公还挺正直的嘛。”
正直?唐远之垂下眼睛遮掩了嘲讽,不过是因为赵景渝那几个过于不堪了。
金竹蹭到唐远之身侧,低头看了眼刚刚这人一直翻着的册子,“是什么啊?”
“陈有利私藏起来的册子,是这五年来明州官盐和银库进出的登记册子。”唐远之说着,将册子递给金竹,“可惜,还少了一本。”
金竹翻着,说是记账的册子,可是这个也记得够隐晦的啊。似乎是用一种特定的方法记得。他看不太懂。
看不太懂,翻了几页,金竹就扔回桌上去了。
“还有一本?”金竹问着。
“嗯,应该是记官盐和库银去处的。”唐远之说着,站起身,看了眼外头,这个时间点,灿灿该睡一下了。
“回去了。”唐远之低头看着金竹说着。
“啊?没戏看了吗?”金竹眨眼,这么快就结束了?不可能吧?陈有利死了就是结局?盐帮呢?
“其他的戏,等我讲给你听,灿灿,你该回去睡一下了。”唐远之说着,拉起金竹,接过后头楚叔默契递过来的披风,抖开,给金竹披上。
金竹摸了摸鼻子,他的确是到午后小憩的时间了,但是他还是想看戏……瞄了眼唐远之的脸色,就是这人肯定不会让他去看就对了。
回了临江月楼,喝了一碗难喝的药膳,吃了药,就被催着去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