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唐琛云微微一笑,“待佑安弱冠礼后,就不必如此纠结了。”
“那时候,我就喊你唐大叔,哈哈哈。”金竹说着,笑了起来。
唐琛云摇头无奈,眼前的这个说是已经二十的青年,外表看着却还是少年的模样,活泼爽朗,又聪慧爱玩的,难怪佑安不肯唤这人哥哥,佑安比起这人都要沉稳多了。
但也是这人,将佑安拉出了地狱。
“佑安不在?”唐琛云问道。
“嗯,一大早就和阿六阿五不知道去干嘛了,奉老真的住酒肆里?那里不太好吧。”金竹问着,笑嘻嘻的给唐琛云倒了杯酒,“来,试试,今儿个酒肆那边送来的,刚刚出窖的荷花酿。我觉得挺好喝的。”
唐琛云端起酒杯,闻了闻,微微点头,醇香中似乎带着点花的味道?“这酒更适合女子吧。”
“是为了我大姐姐酿的。她要去赏花会,问我带啥好,我就想着带酒最为风雅了。”金竹笑眯眯的说着。
唐琛云顿了顿手,轻抿了一口,“不错,多喝些最多微醺。”
金竹得意的挑眉一笑,看着唐琛云,托腮问了一句,“唐大叔,你是不是认识我大姐姐?”
唐琛云抬眼看向金竹,“怎么?你觉得我应该和你大姐姐相识?”
“直觉,你有时候看着我大姐姐的眼神可不太清白。”金竹直接说着,眼睛微微眯起,他可是留意了好久,大姐姐就真的不在意的样子,似乎以前也不相识?但是这个人就不一样了。
“若你觉得我看你大姐姐的眼神不合规矩,那便是我冒犯了。”唐琛云说着,继续喝酒。
金竹看着唐琛云,挑眉一笑,带着几分惫懒,“我的姐姐们若是觉得需要我出手,她们会告诉我。眼下,我姐姐什么话都没有说,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了。只是,你可知道,我大姐姐为何会归家?”
唐琛云手一顿,看着金竹,这也是他想知道的。
“当初,金陵那渣渣说是迎娶我姐姐为正妻,在潍城三书六聘,可是去了金陵,却是将我姐姐送到了一处民宅,说是世家规矩,商户女不得为正妻,只能为妾,要我姐姐去做他的妾,他说什么会一辈子待我姐姐好。我姐姐愤然不肯答应,想要回潍城,那渣渣却拦着我姐姐不许我姐姐回来,还拿我姐姐身边的侍女要挟我姐姐。”
金竹说到此处,垂下眼,语气冷厉了起来,“我姐姐誓死不从,金家的规矩,闺中女儿宁做穷人妻,不做富人妾。我姐姐当时就要玉碎瓦全了,幸好,得了一个嬷嬷的怜悯,嬷嬷将情况告知了金陵的管事,可金陵的管事也被那渣渣软禁了,那嬷嬷便千里奔赴潍城,告知了我们。我当时十岁,年弱,不懂事,带着我金家的护卫就跑到了金陵,将我姐姐解救了出来,那渣渣还想拦着我们,说什么衙门有了登记,我姐姐便是他们家的人了。呵呵。”
金竹嗤笑一声,看着已经脸色阴沉的唐琛云,嘲讽道,“你说,这堂堂世家就是这般的做事!我幸好早有防备,在我姐姐和那渣渣议亲的时候,我就将他们家查了个一清二楚!手头里握着那家人的几件脏事,又拿出我们金家在南境的一处矿产做了交易,立下了誓言,金家从此不入金陵!才换来我姐姐的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