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挑衅者吗……真是让人讨厌的小家伙。”
祂走出几步,摩挲了一下手指,脸上多了些思索。
“纵欲派的气息……他们现在越来越活跃了啊。要不是我打不过神孽斯厄阿,哼哼,我必把那些小疯子们都给变成绵羊和兔子。”
祂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不太起眼的,墨绿色,隐隐泛着生机的礼帽。若是细看,会发现礼帽的轮廓有些虚幻,内部似乎有一个华丽的冠冕。
祂来到盥洗室,对着镜子戴上了礼帽,随后调整了一下身上的衣装。
祂穿着半旧不新的浅灰色呢子风衣,蓝灰色的领巾已经洗得发白,马甲也给人一种穿了很久的感觉。甚至于,祂的高帮绑带皮鞋的鞋底还粘着泥土和灰尘。
这副服装是如此的贴合南大陆,随便找一个做工处,到处是穿着这样服装的工人。
祂摸了摸左臂上一个仿佛随便找的枝条结成的手环,手环未经过修剪,将祂的手腕划出一道道浅浅的口子。
伤口不断愈合,却又有新的伤口被制造,形成一种令人惊骇的“动态平衡”。
“圣保罗城待不下去了……嗯,给那些纵欲派一个小教训,然后去鲁恩转转,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”
祂面容愉悦地打了个响指,身形瞬间虚化,投入了镜子中,随后消失不见。
“嗯……那个小家伙似乎帮过节制派一把,给他个小祝福吧。”
轻微的呢喃声响起,随后彻底消失无踪。
……
霍姆斯只是稍微瞥了眼那个衣装朴素的人,看着他走远就挪开了视线。
这个人虽然有些奇怪,但还不值得让他过多关注。尤其是在有另一个目标的时候。
又打了几局,他看到一个身影离开了牌桌,很快结束了自己的牌局,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。
他又见到了那个袖管处绣着黑色星星的“幸运儿”。
霍姆斯不着边际地跟在他的后面,看似到处尝试各种赌局,实则一直处在他身旁一百米内。
突然,一个人撞在了霍姆斯的身上。
霍姆斯退后半步,皱了皱眉。
“不好意思,先生,不好意思。”
那个撞到他,神色匆匆的人赶忙道歉,随后立刻离开。
霍姆斯拍了拍胸前的灰尘,再扭头看去,已经找不到那个幸运儿的身形。
他注视着对方先前在的地方,眼睛微微眯起。
他快速地结束了手上的赌局,手指在腰间拂过一下,随后扭头离开。
这次跟踪失败了,没能跟住目标,还有可能暴露了身份。
等到他走出二十米,来到一个赌桌前时,一摸兜,突然发现自己的皮夹没了。
那个皮夹只是他放在表面上的皮夹,里面装着不超过十磅,丢了就丢了,没太多值得可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