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问客房服务要了保鲜膜,一只手把另外一只受伤的胳膊裹起来,再用牙齿撕开保鲜膜。
屎尿屁的威力十足,翟双白把酒店的沐浴乳洗发液都用完了,还是觉得身上残留着臭烘烘的味道。
尽管包的严密,但洗了那么久,保鲜膜里还是进水了,纱布都被水和血染湿了,她拆了纱布,换上了新的。
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她就躺下了,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,那个女人愤怒声讨她的画面还在眼前。
翟双白以前没少被人骂,连她律所的下属都偷偷说她只给权贵打官司。
她觉得她没错,打官司这种事情本来就要双赢,她为了律师费对方为了打赢官司,她当然会选择胜券在握的官司打,不管委托方是什么情况,说得有多可怜。
她从来都是对自己的员工说,他们是律所,不是慈善机构,委托人给钱,他们就尽所能打官司,对事不对人。
但是朴元和她不一样,他打的官司通常费用都不会收太高,他有时候还会接翟双白拒绝的,翟双白为此没少跟朴元吵架。
但朴元不跟她吵,不论翟双白发多大的火,他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说:“我为了我心里的正义打官司,我女朋友给我赚钱,你是我的后勤部长。”
他总是这样,翟双白就没了脾气。
韩以湄呢,看上去是墙头草,她跟翟双白说她收钱打官司无可厚非,她永远支持她。
但是她接的官司大部分都是公益性质的,有时候翟双白觉得她和朴元三观一致,才应该是一对。
而她只认钱,无情,没有同情心,不会共情。
这是外界对她的评价。
翟双白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,她觉得自己没错就行了。
她躺在床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她又做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