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伏城仍绷着脸,不说话。
“我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个法子。”即子箴道,“至于景将军做不做,还是由你自己定。”
“你容我考虑一下。”景伏城最终道。
待景伏城离开了,即子箴到底没忍住,酣畅的笑出声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忘禅奇怪的看向他。
即子箴又笑了两声,这才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,越是忘禅越发无奈,最后道:“早晓得你是让他吃瘪,我也该在一旁好好看看,这倒很是难得。”
“你觉得他会不会来?”即子箴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忘禅浇花的动作一顿,神色微微一动,其实心中已有了答案,嘴上却说着模棱两可的话,“我如何知道?他的心思谁也摸不透。”
即子箴却是摇头笑道:“我猜他明日一准到。”
忘禅摇了摇头,没再继续多言。
但他心里头确实是有些好奇,也有些紧张,惹得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连觉也没睡好,第二日一行人约在城门出发,忘禅到了,遥遥便看到景伏城着一身黑色便装,立于马匹之上,身姿潇洒。
一旁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小姑娘,聊得好不快活。
……他还当真是来了。
忘禅自然知道他是为谁而来。
除了他,还能有谁?
心里头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,有些满,又有些惶恐,总之千头万绪,连个线头都理不出来。
见忘禅抵达,景伏城下了马来接他:“东西都备好了?”
“是。”忘禅说,“也没什么东西,不过一个包袱而已。”
景伏城还是将他手上的那个小包袱接了过来,轻飘飘的,着实是没什么东西的样子。
两人又等了半炷香的功夫,即子箴也准时到了,一看到景伏城也立在那儿,他便露出个兴致盎然的笑容来。
他大步上前,重重地拍了一下景伏城的肩膀,道:“景副手,你到了啊。”
景伏城的表情难看得像是吃了屎一样。
忘禅也没忍住嘴角翘出来一个笑容,问道:“你们二人这是……”
“昨日……”
“先出发吧。”景伏城估计是怕丢了脸,飞快的打断即子箴的话头,道,“你们二人坐马车,我骑马便可。”
即子箴朝忘禅挤眉弄眼作出个表情来,惹得忘禅没忍住轻声一笑,道:“好,出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