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这是个提出自己官司的好时机,趁着沈廷对自己还有感觉。
“沈律,我的官司还想请你多多费心。”
她身上的热源一瞬间撤去,沈廷松开姜昭,翻身坐起。
“姜小姐,你没必要作践自己。”
沈廷起身,随意披上一件衬衫,从桌上的烟盒中敲出一根烟,点燃。
靠在桌边,盯着姜昭。
“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,你的案子我不会接。”
虽然大概已经知道结果,但真的从沈廷口中听见,她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寒意瞬间麻痹了四肢。
“姜小姐是聪明人,应该明白我说的那句“至此就好”是什么意思。”
姜昭的小脸依旧泛红,此时是因为窘迫。
“我知道的沈律。”
姜昭没脸留在床上,翻身下床,迅速套上衣服。
只是她手受了伤,系扣子时有些不方便。
沈廷叼着烟,随手挥散了些白色的烟雾,走到姜昭身后,帮忙扣上了扣子。
姜昭的脸上一阵薄红,低声致谢。
沈廷“嗯”了声,又帮忙系上了衬衫的扣子。
他的动作缓慢优雅,就是莫名有点赶人的意味。
姜昭轻声致歉,姿态极低。
沈廷蛮有风度地灭了烟,不计较的准备送她离开。
到门口时,那通电话再次打到了沈廷的手机上。
沈廷的眉头不耐地皱起,姜昭连忙和他道别转身离开。
走时,她听见沈廷接了电话,压着脾气喊了声“沈夫人”。
她隐隐感觉顾母打电话来是因为自己和顾明珩的事。
最近事情太多,姜昭压力太大,再加上旧疾发作,她几乎彻夜未眠。
天蒙蒙亮姜昭就起了床,准备了些扫墓用的东西。
每年姜昭都喜欢自己独自先来看望爸爸,这样她就能借着这点机会抒发自己压抑的情感。
清晨的墓园静悄悄的,姜昭用抹布擦拭干净父亲的墓碑,将一早准备好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面。
她蹲在丧盆前,点燃了一叠黄纸,纸张的灰烬随着火焰的气浪在空中升起旋转,像是日思夜想之人的灵魂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姜昭的眼睛湿润,鼻头发酸,轻喊出声,“爸。”
一颗泪滚落在烈火当中瞬间消散,连蒸汽都未幻化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