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婆子的房内,柳氏坐在一角,满脸愁苦,眼睛红肿,显然哭了不少。
除了红肿的双眼,还有一脸的疲惫,衣衫齐整,看着并无大碍。
陈宛白见柳氏安然无恙,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。
“赵奶奶,娘,我回来了。”陈宛白站在房门口,小声说道。
柳氏听见声音,缓缓转过头,眼中带着一丝颤抖:“小白,你回来了。。。。。。家里……”
陈宛白走过去,轻声安抚道:“人没事就好。”
柳氏抬起头,眼中仍带着泪光,声音微微颤抖:“我早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,原以为是你回来了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又听见有人在砸门,我就知道不是你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宛白在柳氏的呜咽声中,搞明白了整件事情。
昨天晚上,柳氏等到天黑也没见到陈宛白回来,外头又下着大雪。猜到估计不会回来了,便把大门栓上。
由于担心陈宛白,柳氏一晚上没怎么睡好,五更天就醒了。醒了就不大睡得着,迷迷糊糊间,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断断续续,她以为是陈宛白回来了,起身准备去给陈宛白开门。
还没等她打开房门,就听见大门处传来了砸门声。这一下把她直接吓醒了,伸出去的手颤抖个不停。
不大会儿,大门粗暴地砸开。
紧随而来的是两个男人的叫骂声:
“我说朱大,你这斧头有个屁用,一个破门都劈不开。”
“赵癞子,明明是你自己不行,还怪我的斧头!你现在把我的斧头劈坏了,你得给我赔。”
两人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,朱大吹亮了火折子,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内,气得半死。
“他娘的,不是说柳氏跟了不少男人吗,怎么家里啥都没有!白瞎老子大冷天的跑一趟!”
“怎么会这样?这比我家还穷一些啊!”赵癞子也傻眼了。
这跟他听说的不一样啊,朱氏在村里没少说道柳氏。讲柳氏被男人养的白白胖胖,穿金带银,吃香喝辣,家里不少银钱。
怎么现在一看,整个堂屋内。就一张小破桌子,还有四个不伦不类的凳子。墙上挂着几个竹篓,地上几个鱼篓和鸡笼。
值钱的,那是一个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