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被休了。”
陈宛白点点头,这点不奇怪,但还是奇怪。
“她和娘家也断亲了。”
陈宛白再次点点头,好了,这下不奇怪了。
“你上山的第二日,她就来了。”柳氏继续补充,“她应是问过村长了,知道这一片是我们买下了。”
柳氏指着两道坡下:“那里我记得你说离路近,就没买。洪氏说离路近好,打算在那起房子。”
“虽说她人不好,可到底是乡里乡亲。我邀她到家里住一住,她犟得很,不肯来。”
陈根子自他娘死后,便不再外出作活,而是在家里伤春悲秋。不时难受之时,就将洪氏打一顿。
洪氏觉得张老婆子也死了,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气,看了看儿子陈大宝,也已长大。
虽,自请被休。
陈根子非说洪氏是偷人了,于是打到她娘家去。娘家人原是凶残,但陈根子好歹死了娘,与自家妹子脱不了干系,多少理亏。
哪知洪氏提着刀又杀回了娘家,也不知谈了什么,竟然断亲了。
又找了村长,折腾了一番,最后还真就得了休书一封。
被休后,抱着一床被褥,就到青槐山脚下来了。
对于洪氏,陈宛白觉得她坏,又觉得她不坏。
只能说,人性难言。
洪氏如何,陈宛白没在意,不过多了个邻居而已。
她想到自己的酒麹球,也不知如何了。
简单洗漱一番,就去了灶房。
陈宛白看了看,酒麹球已经变硬了,表面还长出了一些白色的菌丝。
说明发酵完成了,将酒麹球取出,放在阳光下晒干。
待太阳快落下山时,陈宛白将酒麹收了进来。
酒麹已成。
心心念念的酒糟也可提上日程了。
临睡前,陈宛白将糯米清洗干净后,放在木盆里浸泡,使其充分吸水膨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