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松:“前面还有两处。”
孟书兰:“你指给我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都坐了下来。
顾寒松将孟书兰先前的两处错误都指出来了,虽然没有老师,谁对谁错孟书兰也不知道,但本能的她就相信顾寒松说的全是正确的。
孟书兰又翻到了后面,那里记录着一些语法。
这些都是她从书上看来的,但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。
顾寒松都一一跟她讲了。
等两人停下来,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。
孟书兰看了看眼前的人,灰扑扑的衣着,略长的发,是二十岁的顾寒松没错,可此刻在她眼中,却有了三十多岁那个他的气质了。
“这些知识,你是从哪儿学来的?自学的吗?”
孟书兰忍不住想问,实在太好奇了,她根本不知道这些,对这个时候的他了解太少了。
原来此时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啊!
而且这是英语啊英语,不是普通的数字语文,他怎么会想到去学英语呢,还学得这么好。
她这个要考大学的人都没他厉害。
顾寒松看了她一眼,说:“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图书馆仓库,那里有外语方面的书。”
原来他是在那儿拿到学习用书的。
孟书兰:“你啥时候开始学这个的?怎么会想到学外语呢?”
顾寒松:“都有学。”
“啊?”
孟书兰懵了懵,反应过来之后她就笑了,“你是说除了外语别的科目都有学习吗?全部都是自学的?”
也不是全部吧,英语他就有去请教过老师,不过只有两次。
顾寒松:“那年退学,劳作之余,有时也挺无聊的。”
那年,原本在铁路上工作的顾家爷爷突发疾病去世,顾家的经济来源没了,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要照顾,顾寒松不得不辍学归家。
当时他只有十二岁,就要跟人一起学放牛割草,开始挣工分了。
孟书兰记得,有一次她从学校归来,在村子上遇见了顾寒松,他背着满满一篓毛草,牵着村里的大水牛,对她笑。
那个时候已是深秋了,他衣着单薄,赤着脚,满手的泥,跟读书时的他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