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筱罗才慢慢抬头。
方才对楚祯的庇护和敬佩荡然无存,她的眼中满是恨意。
一眨眼的功夫,筱罗袖中刀已经架在了楚祯的脖子上。
“你叫楚祯,你是楚谦的儿子?”
“是,我是他的儿子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骗他们两个你叫飞飞!”
“没有骗,他们都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你……”
楚祯没有躲避筱罗的刀,反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往筱罗的刀尖上凑了凑。
筱罗吓了一跳,赶紧撤回了自己的刀。
“你和楚谦有仇?”楚祯问。
“有!”筱罗红着眼睛,“十年前的浔溪之战,是你爹楚谦,和当朝左相顾风浔勾结,故意败给了栾国,为了扶植如今的皇帝上位。可怜我小叔叔小婶婶,因为与你爹是挚友,心无芥蒂地带我苗疆的十万兵力支援他作战,结果他们战死沙场,一个也没回来!”
筱罗说这番话时,楚祯一直看着筱罗的眼睛,他没有躲,所以他看到筱罗有多痛。
那场战役损失太多了,只为了如今这样一个昏庸无度的皇帝。
夏侯虞和夏侯般回来时,就看见筱罗的刀尖抵在楚祯的脖子上,他俩一个箭步跑到楚祯身前,挡住筱罗。
“你干什么!”夏侯般喊道。
夏侯虞微微蹙眉,偏头去看楚祯。
楚祯面上并无任何表情,只是看向筱罗的眼中,有深深的怜悯与同情,是一种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悲情。
所以夏侯虞看见楚祯目光的第一眼,就抓住了要和筱罗理论理论的夏侯般,拉着他一同退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