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楚祯带上了大夫为他开的可以抑制毒性的药材,楚壑一路护送他至渡城城关。
“云齐。”
楚祯调转马头,眼神询问楚壑还有何事。
楚壑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,“带着防身。”
“多……”
“一柄刀而已,不要动不动就谢我。楚大少爷多年未见,倒是礼貌了不少。”
楚壑怕楚祯觉得窘迫,故意后半句大渠道。
不提还好,一提,楚祯又想起年少时不懂事给楚壑带来困扰一事。
他便也释然笑笑,“好,我快去快回。”
“嗯,快走吧。”
楚祯策马疾驰,片刻功夫,人影已经消失在楚壑眼中。
楚壑一直维持的淡淡的笑,在那一瞬轰然坍塌。
他好似累极了一般,整个肩膀塌了下去。
“先生,你快歇歇吧。自从楚公子来,你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他没来前,你也日日夜夜忧心着。”楚壑的老奴在一旁说道。
楚壑虚弱笑笑,“不妨事,睡一觉便无事了。对了,让你办的事,办的如何了?”
“放心吧先生,都按照你的吩咐办下去了,若楚公子半月内未回来,就按照你交代的去办。”
楚壑点点头,说句:“钟伯,辛苦了。”
老奴叹了口气,道:“先生你说你这是何苦,这又是重金购马,提前一个月打点城关侍卫,又为他铺好了后面几个城关的路。可楚公子的心明显不在先生你的身上啊。”
楚壑听罢,并未做多哀伤之举,反而坦然笑道:
“如今种种,皆因我当初的胆小退缩,是我自己活该了。”
楚祯一路快马疾驰,丝毫不敢耽搁。
稍感不适,便用药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