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祯打断道:“后日我来给你和李将军送行。”
说罢,楚祯随着李公公的脚步离开了。
李公公将楚祯引入夏侯虞的寝殿,殿内漆黑一片,未点灯。
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。
楚祯知道是谁,未防备,却也未主动。
“怎么不点灯?”楚祯问。
夏侯虞未答。
楚祯笑说:“你也怕见我一身红衣的模样吗?”
夏侯虞的手攀上了楚祯的脸颊,答非所问道:“喝了多少酒?”
“不多,微醺罢了。”
“楚壑对你说什么了?”
楚祯听罢,倏然笑了。他越笑越大声,笑到最后甚至开始停不下来的咳嗽。
“引他们前来的是你,防备他们的也是你。夏侯虞,你何时能不再自欺欺人?”
“他想带你走,对吗?”
“对。”楚祯从容答道。
夏侯虞深吸一口气,似是压下了心头极大的怒火。
“你说我自欺欺人,我不否认。更准确地说,是我太过愚蠢。我愚蠢到,一直认为你我同路,无论我走什么样的道,你都会与我并肩。”
“所以呢?”楚祯踮了脚,仰头看向黑暗中的夏侯虞,“我与你不同道,你便逼我与你同道。”
夏侯虞用吻代替了他的回答。
只是这吻太过霸道,将楚祯的眼睛逼得通红。
一吻结束,楚祯凑近夏侯虞的耳朵,轻声道:“我不会走,不会离开你,就算没有夏侯般做威胁,我也愿意一直待在你的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