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钺直接站了起来,来回踱步,激动到以拳拍掌。
“正好老三手里还有十万先皇留下的精兵,若是这次能够一网打尽,岂不是也为父皇分忧?”
宫中久无储位,明明该立嫡立长,可父皇却瞻前顾后不肯下旨,否则他何至于如履薄冰算计到今日?
趁此机会,他不如添一把火,也
让父皇明白明白,嫡长子就是嫡长子,不是那些个后妃生的皇子比得上的。
皇后自然知晓他的心思,不免敲打一番,免得坏了心性。
“做事不要留下马脚,也不要将那点心思尽数放在脸上,等事成再庆祝不迟。”
南宫钺深深行礼,“母后教导的是,天色已晚,您早些休息。”
入了深夜,电闪雷鸣之声不绝于耳,风裹挟着落叶,打着旋落入水中,泛起丝丝涟漪,最后也没翻出什么水花。
第二日李棠依起了个大早,看着依旧没停的雨皱眉。
“王妃,今日雨大,您穿件披风,免得受凉。”
白菜捧着一件青色薄披风出来,贴心为她系上了带子,又将立在一旁的油纸伞放进她手里。
“您进宫这一趟奴婢和铃铛都不能跟着,可别淋了雨受了凉。”
李棠依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,撑着油纸伞去府门口和南宫锦汇合。
等到二人进宫以后,雨势渐小,还没走到坤宁宫,雨便彻底停了。
皇后靠在软榻上,贴身服侍的宫女正给她喂着热气腾腾的姜茶,见两人进来,掩唇轻咳两声才开口。
“劳烦萧王妃走这一趟了,本宫的身子不争气,前些日子问话了一个出宫采
买的宫女便成了这幅样子。”
说罢她的眼神落在南宫锦身上,似乎有些诧异。
“老三诸事繁忙,怎么也跟来了?若是影响了你的公务,那就是本宫的不是了。”
南宫锦行礼,“母后放心,儿臣现下的公务就是控制瘟疫,跟棠依一同前来也是因为治疗瘟疫方面,儿臣也有用武之地。”
皇后深深看了他一眼,不再言语,伸出手来示意让李棠依把脉。
昨晚见了南宫钺以后,她就连夜喝下了会生出与瘟疫症状几乎相同的药,甚至可以以假乱真。
可李棠依不只是简单的中医,她还会西医,这种糊弄人的伎俩,她一查便知。
皇后染上的这个病,虽也会起皮疹,咳嗽发热,可没有传染性,就像现代的灭活疫苗一般。
“母后除了瘟疫的症状,还有没有别的?”
李棠依乍然开口,仔细窥探皇后的面色,她是故意拿话来试探皇后,看她会不会自乱阵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