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应该永远是他的师父,
谁都不能抢走。
“不跟你谈……跟谁谈?”卫风抬起血肉模糊的爪子抱住他的手腕,缓缓低下了头。
江顾蹙眉,看不明白他想做什么,只当他在示弱求饶。
沾满了血的唇轻轻落在了他攥成拳的手背上,落下了个滚烫湿热的吻,他撩起眼皮炙热地盯紧江顾,“我不能没有江顾,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。”
他癫狂扭曲的目光让江顾眉头顿时皱得更深。
脑子有病。
灵力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,惊起了后山无数飞鸟走兽。
半个时辰后。
被揍得只剩半口气的卫风重重摔到地上,溅起一圈灰尘。
江顾一袭黑衣连点褶皱都不见,他轻蔑地瞥了卫风一眼,转身便走,卫风不死心地抬手去抓,连衣摆都没能碰到,人便消失在了他眼前。
脖颈上的鬼纹疯狂地涌动想要控制他,却被卫风死死压在了衣领之下,白瞳一闪而过,却始终没有占据主导。
卫风捂着脖颈呕了口污血出来,翻身躺在了地上,仰面看着漫天的火烧云,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笑声越来越大,结果他被血呛到疯狂地咳嗽起来,整个人捂住嘴巴痛苦地蜷缩起来。
师父还真是……半点都没留手。
——
清平峰。
江顾取下了改变容貌的法宝,随着他走上台阶,一袭黑衣褪去颜色变得雪白,他一拂袖,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。
江顾沉着脸,余光瞥见了手背上的染血的唇印,唇角仿佛还残留着那点温热,心情顿时更加恶劣。
比起让卫风当道侣,他更愿意单纯地将人当成徒弟来养,度情劫时想方设法钻个空子便是,没有比让一个无情道谈情说爱更麻烦更浪费时间的事情了。
他掐诀洗掉了手背上的唇印,闭眼调息。
方才在后山无论他如何下狠手,卫风鬼面白目都没有显现出来,显然他已经知道如何控制那些鬼纹和白瞳了……不过卫风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违和。
卫风的做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,以他对卫风的了解,至少这小畜生该想出个更聪明更狠辣的办法,而非屈服于对手。
他养出来的徒弟不应该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