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初岁死后他的崩溃、绝望,还有知道真相后的盛怒不是作假,那份情绪现在还清清楚楚的浮现在他心头。
他再没了之前反驳富廉的笃定。
“哟,醒了?”
富廉推门进来的时候,就见齐司红着眼靠着床头。
端了碗热粥上前,富廉面上难得有正经。
“你这身体你自己得爱惜,你那私人医生说了,你这是没休息好导致的,工作归工作,你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?”
“还有那个裴初岁的事儿,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?嘴上说着不喜欢,闭着眼睛躺床上的时候嘴里却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,你不喜欢裴妮妮……我去!你干嘛!”
富廉话还没说完,齐司忽然掀开被子起身,红着眼眶牢牢抓住他的手腕。
给富廉吓的,差点把手里的粥泼齐司脸上。
齐司耳朵里却再听不进其他。
半个小时的调整,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前世今生这种荒诞的事情。
不然,他找不出更好的理由解释这一系列诡异的现象,以及他那颗心上多出来的复杂的情绪。
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感席卷着全身,疼的齐司窒息。
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有什么其余的情绪,他只知道,这一次,他绝对不能再让裴初岁死。
富廉愣是在原地呆了数秒,好久后才恍然回神一般,脸上却逐渐露出了一副见鬼的神情。
“齐司你没事儿吧?你……你被人夺舍了?”
富廉惶恐,放下手里的粥就要去摸齐司的额头。
齐司反手将他拍开,一双剑眉狠狠蹙在一起:“我好的很,回答问题。”
“这语气这态度,很齐司啊……”
富廉还在围着上一个问题思虑,齐司没了耐心:“你给我出招,成了,我把东边那边地让给你。”
“当真?!”
要知道,东边那块地可是好多家企业挣破脑袋都没能拿下的。
“我从不骗人。”
齐司不会,也不屑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