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兴啊,如果你不抢我的白尾牦牛我会更高兴的……”
吉兴讥笑一声,拍拍他的屁股,“这个可没商量,我亲爱的弟弟。”
……
程青盂走到洗手池的位置,刚刚打开灯,万遥恰好接通了视频通话。
民宿房间里的灯光又黄又黯,显得小姑娘的脸模糊又朦胧,那双圆顿的眼依旧亮晶晶的,长睫在镜头下扑闪扑闪着。
她的眼神透着疑惑和失落,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,“咦,你不是没穿衣服么?”
“刚又穿上了。”他说。
万遥盯着他的下巴笑,“干嘛?防我啊?程青盂你这就见外了啊!”
程青盂靠着卫生间的门看了她一会儿,才道:“你刚说的蜘蛛呢?又跟我瞎扯呢?”
“你等等啊。”她说。
程青盂见镜头跟着小姑娘的动作晃了下,她半蹲着靠在写字台的桌腿边上,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举着手机。
该怎么评价这个角度呢?
程青盂喉结跟着滚了两下。
万遥微微弯下腰含着胸,白皙的锁骨的很扎眼,吊带睡裙的衣料特别软,被她不经意间挤在了一处,平敞的领口露出微拢起的漂亮弧度。
春色宜人。
这个镜头一闪而过,跳换成原木色的墙顶。
“在那儿!你看见没?”她指了指墙角。
程青盂回过神来,瞥了眼屏幕,还真有一只蜘蛛趴在房顶墙面。
“它在那儿趴半个小时了快。”万遥晃了晃手机,“我该怎么办啊?程青盂。”
程青盂:“这玩意儿在我们这里很常见,没啥毒,别怕。”
“那它半夜掉我床上怎么说?”她委屈巴巴的。
程青盂觉得好笑,“那我过来帮你把它捉走?”
“好呀好呀!我去给你开门。”她很兴奋。
“真当我蜘蛛侠啊?”程青盂隔空给她出主意,“把窗打开它自己就爬走了,要真害怕就找央珍借瓶杀虫剂,对准它喷晕了再丢出去就行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