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已经差人去了。”丫鬟上去搀扶起谢德音。
直到,看到了谢德音裙摆上的血。
“王妃,血——”
谢德音咬牙要回到床边,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滴落。
“我无事。”
她坐在床边上,握住周戈渊的手,不住的在掌中搓着,俯身去吻他的唇,将其顶开,往里渡气。
“夫君你醒醒,我知道你听得到,你不能就这么撇下我。”
谢德音的声音发颤,床上的人无动于衷,连在她掌心的手都滑落了下来。
谢德音瞬间六神无主了起来。
“夫君夫君周戈渊!你不能这样丢下我,你强娶了我又把我撇下,你算什么男人!”
谢德音哽咽难言,之后又软下声来。
“夫君,我知道你一定是吓我的,什么样的难关你都挺过来了,怎会过不去这个坎儿呢你说过会护着我一辈子的,说过要带我去草原牧马,出海打渔,你怎能食言呢!”
谢德音的悲声大哭中,小九和谢衡之匆忙赶来,小九上前看了看周戈渊的脉象,脸色瞬间大变,力气也瞬间泄了。
谢德音抓紧小九的手,泪眼婆娑,失声问道:
“小九神医,你不是说夫君的伤无碍吗?你不是说夫君的伤只需要静养些时日,他就会清醒吗?”
小九面对着谢德音一句句的问话,什么都答不出来。
当初不拔箭也会死,拔了箭,毒性随着血脉流动,也有死亡的可能。
可是当时没有其他的办法,只能赌。
结果还是赌输了。
“王妃,节哀。”
谢德音甩开了小九的手,摇头不信她的话,一句也不信!
“不不可能绝不可能”
谢衡之要上前宽慰她,他和小九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连长风都知晓,这几日鲜少在王妃面前出现,便是怕自己忍不住,漏出了马脚。
小九在用针灸和药物吊着王爷的命,若是有救,她自会全力以赴的救治。
可眼下王爷自己熬不过来了,只能撑着等王妃分娩以后,才敢将这个消息告知她。
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谢德音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