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吧。”我放缓了一点语气,试图和他先讲一点道理,“你也看到了,在这个时代,我们的时间总是处于不定期的加速状态,根本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我们要不还是达成暂时的合作,等回到现代再说。”我说,“你看怎么样?”
“呵。”他冷冷地掀动嘴角,嘲讽道,“你就只是想把这小子带回去而已,想我和你合作?做梦吧。”
“不要你好像帮了点自以为是的忙,同情心泛滥——”他眯起眼睛,危险地说,“就觉得能和我套什么近乎。”
“谁要和你套近乎。”我瞬间炸毛,跳起身指着他说道,“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吧!”
如果不是他像个鬣狗似的攥住虎杖的身体不放,我至于还能在这里好声好气地说话兜圈子吗?!
和这种屑到恨不得让人上去拳打脚踢一百回合,眼睛长在头顶,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家伙说话,假如是在职场上,我都能去申报工伤了。
还同情。
我承认,在这片土地上看见的两面宿傩过往确实凄惨。
刚出生就被父亲抛弃家族除名,母亲死后,又被冠上“灾厄”的名声保守排挤,甚至最后被封入井中,不人不鬼地活了这么多年。
可是,他该报的仇已经报了,该杀的,不该杀的人在大街小巷躺了一地,杀得生灵涂炭,血流成河。
我既没有参与迫害他的过程,也不曾幸灾乐祸,落井下石,不是他苦难的由来和根源。
这家伙混到最后被奉入平安京,得了个“当世最强”的称号,真能轮到我来同情。
头一个字刚说出口,他的刀就已经落下了吧。几个菜喝成这样啊。
“总之。”我甩甩头,盯着他说道,“你要是不想合作,就别想着离开。”
“快点说,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,才能成功抢占虎杖的身体。他是不是现在就在你的心象空间内,到底要怎样,你才肯把他还回来!”
“好吧。”他上下扫视我的全身,停留在脖颈的位置,意味不明地说,“既然你非要问,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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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办法不是告诉过你了?”他勾起唇角,兴味盎然地说,“之前我跟你提过的条件。”
“你可以在用两只眼睛全程监督。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周围人或者建筑的举动,不杀人,不伤人。每个月一天的时间,你必须把自己身体的支配权,全部交给我。”
我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家伙,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使用我的身体。
还有,这种神情,腔调和语气,真的好熟悉。
熟悉到有种曾经见到过不止一次的既视感——等等,当初他对伏黑惠产生兴趣,打算夺取他的身体受肉的时候,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?!
可是,作为性转虎杖的我,能够发挥的作用和术式,不是都和虎杖差不多么?
现在想想,羂索和神盯着我穷追猛打,两面宿傩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我这里,重心几乎全都在我身上。
既然不是虎杖的原因,那就只能和世界融合扯上关系。
所以。。。。。。关于我,宿傩到底是从羂索身上得到了什么情报,刚才又是为什么说他骗了自己,然后暴起把人杀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