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垣最为直接,在冯若怜哭哭啼啼被逼着上轿时,将她赠送的荷包、手帕还有情诗,当众送还给她。
要不是柔妃出手压了一压,估计冯若怜连宫门口都进不去,当天就得被退货。
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跟柔妃解释的,柔妃回信说:
“罢了,风评差点就差点吧。本宫就是找个固宠的玩意儿,再使劲生几个孩子养,脸蛋尚可就行了,难得遇到个浅薄蠢笨不堪大用的花瓶,正合我意。”
跟我预计的大差不差。
只是始终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。
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父亲,要一个答案。
他扯了些有的没的,最后禁不住我恳求的眼神,和盘托出。
我这才知道,母亲自从宫里回来,就被送去五绝山的道观休养了。
“你母亲很久前就有心病,自打生了你,又听闻开善大师的批命,心病就更严重了。”
我呆呆地重复:“生了我?不是说。”
“没有不是!你很好!你是我们的女儿,唯一的亲生女儿!”
在父亲支支吾吾的叙述中和江垣补充的细节中。
我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11。
父亲的爵位不是平乱得来的,而是靠一些偏门术法和珍品进贡,被龙心大悦的先帝抬成了平遥侯。
我母亲因为有心病多年,越临近我的十八岁生辰她越害怕,每日去寺庙上香祈求我平安,途中被歹人钻了空子。
歹人对她种下了催眠术,让她将我当成被偷换的野种,把冯若怜当成是失散多年的亲生血脉。
每当母亲稍有清醒地迹象,那人就会继续对母亲进行精神折磨。
而这歹人我还认识。
江垣语气凝重:
“镇安将军府的常夫人,常在茹。”
常在茹待字闺中时,机缘巧合认识了我父亲冯平昌,我父亲年轻俊朗,出手大方,经常带着一群年轻人玩在一起。
常在茹几见倾心,跟我父亲示爱,示意他上门提亲。
直把我父亲冯平昌吓得冷汗直冒,连夜跑了。
“那常在茹的未婚夫是我当时最好的兄弟,我对她半点意思也无!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跟你母亲私定终生,即将上门提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