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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才有了开头我让人拉横幅的这一幕。
我们这里是一个小县城,我在横幅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是只要是稍微一打听,就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姓孙的。
果不其然,我在楼下让人敲锣打鼓不到十分钟,赵明哲那边就收到消息,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生气就好,我还怕他不生气呢。
挂掉电话,我直接甩出一沓子人民币给那些乐手,“使劲儿吹,给我吹个三天三夜!让路过的人都看看,那一家女儿到底是什么货色!”
但凡是那个姓孙的要点脸,估计她这几天都不敢出门。
但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
闹了一整天,我刚回到家,屁股还没坐热,赵明哲就回来了。
“秦月娥,你到底想干什么?有什么话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说不行吗?你非得要闹得人尽皆知?你知不知道今天领导已经找我谈话了?”
体制内的工作十分看重个人作风问题,今天的事儿想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传遍了,赵明哲今天被领导找去谈话也不奇怪。
“这不是你活该的?”
我冷静地端起面前的茶水,喝了一口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“从你六年前跟别人鬼混开始,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。”
“你这意思,全是我的错?”
赵明哲气得在客厅团团转,接着,他一只手插进口袋,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,“秦月娥,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不解风情,我能去外面找女人?
再说了,当时孩子都有了,我总不可能让她打掉吧?你也是当阿妈的人,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?”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?合着一切都是我的错?你出轨是我的错,你在外面养和别人的孩子整整六年也是我的错?你怎么不去死?”
我和赵明哲这么多年,虽然说夫妻生活没有浓情蜜意,但是也是相敬如宾,在家里,不尬UN大事小事,两个人都是商量着来,他同时还会调侃我们是“模范夫妻”,可是没想到,到最后他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?”
赵明哲的眼里焠着恶毒的光,“现在哪个男人不嘴馋?就你他妈的收不了是吧?我最大的错不就是在外面有个孩子?可是孩子已经有了,都长这么大了,我能怎么办?
再说了,这么多年我对安安没话说吧?他要什么我不给,我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吧?
至于你,你结婚以后想干你那个破工作,我也没说什么,我就是犯了一点错,在你眼里就一无是处像个仇人了?
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,就你这样的人还当妈?安安要是让你教,估计长大了也和你一样冷漠无情!”
我听着赵明哲对我喋喋不休的数落,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。
“你知道安安现在在哪个班?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?你爸妈的生日你记得是什么时候?安安对什么过敏你有印象吗?安安长这么大,你有没有给他换过一次尿布,他生病,哪一次不是我一个人陪着他去医院?”
话音刚落,卧室的门打开了。
原本应该在学校的安安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卧室里面。
我们两个人说的话,他全都听的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