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浚哈哈仰天长啸,直到续不上气,他才开口说:
贤弟!为兄就欣赏你这心忧天下自信而狂傲的劲,我就说过,你我是天生的兄弟,且听为兄歌一曲,表达为兄的喜悦之情:
春水春池满,春时春草生。
春人饮春酒,春鸟哢春声。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
君恨我生迟,我恨君生早。
离石闻言大怒:
住嘴!
又想这样对刚认的兄长有些无礼,只能降低声调接着又说:
去前面的酒铺子,喝酒去,我请!
刘浚脑子现在反应有些慢,他一听离石要请他喝酒,顿把刚才的所有事情都忘了,反而要主动拉离石赶往前面镇子的酒铺子,离石示意刘浚不要靠近自己。
让他在前面带路,刘浚也不在意,反而以行散的步伐在前面引路,两个仆人紧跟刘浚,一仆扶着他防止行散不顺而摔倒,一仆撑住纸伞努力替刘浚撑伞。
离石则跟在三人身后,这时才注意到,他撑的油纸伞的鲜亮颜色是多么的引人注目,多么的骚气,他虽然穿的是麻衣,可是他青绿色的油纸伞,让他成为这片区域最引人注目的靓仔。
离石不管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地主惊诧的眼神,坐在抬杆轿子上看佃农干的小地主,就是靠吃租子,趴在佃农身上吸血的佃户,是最低一层的剥削者。
在他看来这些人是一个阶层的人,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,只是剥削流程拉长了,剥削方式更残酷、野蛮而已。
一路我行我素的走,走过水稻田,走过被秋风吹倒的茅草房,走过门牌楼子,走进铜陵镇。
在刘浚熟练的带领下,走到铜陵镇最高、最大的二层酒铺子,牌匾上写着“秦福酒馆”。
刘浚率先走进酒馆,进门就喊:
秦涛,好酒好菜先来一桌,今日我与贤弟要好好庆贺一番!
秦涛,你今天可要用心招待!
不差你酒钱,不赊账,我贤弟请客!
径直熟悉的上了二楼,在二楼找了一个通风凉快的临窗位置坐下,等离石跟上来后,让离石坐下后,又高声呼喊:
秦涛,快让你酒馆内的三弦弹琴师上楼,先弹唱一个新曲子听听。
还有,先上白酒一坛,让老夫驱驱体内的寒气!
离石觉得和这个自来熟的兄弟,是真性情可以处,而且他前世末挂前刚活到快五十的边上,现在已经认了一个90多岁的老大哥,再认一个50多岁的大哥很正常。
为了报答这份惰义,离石决定回去后就给新认的大哥强制戒毒,无非就是量体订做一套束缚衣,把他固定在床上,让他能吃喝就吃喝,不能吃喝就给他注射盐水和糖水,搞他一个月只要不死,强制戒毒就算成功了。
这个强制戒毒的兄长如果能活下来,他就认这个不要脸面的兄长。
以后让他当个酒鬼也比当瘾君子强一百倍,让猎人公会里的荒原猎人去天下各地搜寻大补之药,把他的身体养好,至于酒嘛!
离石储存的各种好酒绝对能灌满一个小型湖泊,淹死他都行,管让他喝到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