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波从怀里拿出一个狭长的盒子,盒子饰金镂彩。
我疑惑地看着那个盒子,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恐慌。
“皇上,这个便是我们初次见面时,您要求看一眼的月光宝盒。”
我吞咽了一口唾沫,手想抬起来,最终还是放下去了。
王小波将月光宝盒再一次收起来,说:“也许是上天的安排,这个月光宝盒的能量即将耗尽,顶多再用两次。”
我本无需思索,便可知道王小波的意思。
“我本是千年后蜀地的一个农民,苦于官府士绅的盘剥,度日为艰。在走投无路之下,揭竿而起,响应云集,占据了蜀地三州。”
“你掀起了叛乱?”
王小波苦笑一声,说:“所以我深知百姓之苦。然而朝廷派大军前来讨伐,我们很快就被打败了。就在我要束手就擒之时,意外得到这个月光宝盒,那是我第一次穿越,却是穿越到一千多年后的世界。”
我很是迷惑,一千年后的一千多年后,距离现在便有两千多年。
“我看到的世界,有一部分皇上已经在书中看到了。皇上没看到的那些部分,便是我回答皇上的答案。”
王小波指着案几上握摊开日夜相对的世界地图,说:
“这场仗我们不打,将来我们就会挨打;这些事我们不做,将来其他人也会做;而有些事我们不做,将来下一代会更难做。”
我闭目思索,等着王小波继续往下说。
可是王小波也沉默了。
我不得已问出了那个问题:“先生打算如何使用最后的两次机会?”
王小波摸了摸怀里的月光宝盒,凄然一笑。
“前一世,我家破人亡,断子绝孙;这一世,我竭尽心力辅佐皇上成就不世之功,然而依旧孑然一身。我只希望能够给我们华夏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个更美好的世界。”
王小波说到此处,不禁无语凝噎。
我不忍睁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伤心人,声音颤抖着劝他:
“先生,您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吧。”
王小波躬身,慢慢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