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说出来,钟老头的烟袋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钟老太刚要嚎出口的声音收了回去。
老三!
钟老头强装镇定的捡起地上的烟袋,细看的话,就会发现他的手还在发抖。
“别…别胡说,你三弟死了那么多年了。怎么可能是他呢?”
“不,我认得出来,那衣服是老三的。”
那衣服是他穿剩下的,钟老太用布补了又给三弟。那块布他认识。
一瞬间,整个院子鸦雀无声。
“吃饭,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一个字儿,你们就仔细你们的皮。”
钟老头阴沉着脸,脸上的皮耷拉着,看上去死气沉沉。
此时此刻,钟婉凝正在家里数钱。昨晚上她去一趟钟家老宅,收入了七百三十二一毛五,外加一些票据。
加上之前在钟大河家找到的五百块,总共一千二百三十二块一毛五。票据她先不说,就当抵了当年的。这钱,还不够!
这么多年过去,利息总得算吧。多了也不算,算两百,那还差她二百一十五块八毛五呢!
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三百!
“婉凝,婉凝,吃饭了。”
外面传来崔文芸的声音,钟婉凝小手一挥,钱票消失了。
“妈,我来啦,今天吃什么?”
崔文芸做了疙瘩汤,她之前装疯卖傻,没给孩子做过一顿饭。
有时候她就眼睁睁看着,屁大点的钟婉凝踩着板凳炒菜,被蒸汽烫的哎呀咧嘴,一边哭一边炒。
“疙瘩汤,还炒了一盘油菜。”
钟婉凝**还没坐下,大门就被敲响,声音很急。
“谁啊。”
崔文芸按住钟婉凝,放下碗去开门。
门一打开,外面站着钟家的其他人。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,看过来的目光要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