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安收了手,冷冷地道:“疼了,疼了就知道要说实话了。”
郭经洗呜呜地哭了出来,一来因为疼,二来她彻底怕了。
“安安,安安,你别再伤姨了。”
按照余番仁的辈分来论,余安安应该称呼郭经洗为姨,可是,她才不愿意呢!
“呸!郭经洗,你有话直接讲,少跟我论资排辈!你的左脸也不想要了?”
郭经洗吓到腿软,本来灾年就吃不饱饭,再被余安安强大的气势震慑,不免一阵阵腿软。
前面余番仁的喊声传来,“郭经洗?!你鬼叫个什么啊?!”
闻声,余安安从身后勒紧郭经洗的衣领,“左脸不想要了?”
郭经洗颤抖地道:“想,想要,我先回她一句。”扯脖子喊,“哎呦!我踩到人啦!”
余番仁那边没了声音。
余安安更用力的拉扯住郭经洗,用火折子贴在郭经洗的左脸上。
“余小苗呢?!”
郭经洗吓得流下眼泪,“安安!我这就带你去找。”
和郭经洗向前走,逐渐走向密林深处,她一猛子回想起前世的事情。
四天前的傍晚,她听见郭经洗和别人说,余番仁要卖掉她这个拖油瓶。当晚,她抱上余小苗就逃,被余番仁发现之后一棍子打晕。
她被关在柴房里,听见柴房门外有郭经洗的声音,“就卖给那七十多岁老爷子,钱多,还恶心人……”
回想起这些,她觉得郭经洗面颊被烫伤,嫁不出一点也不冤。
怪,只怪郭经洗心眼儿太黑!
她跟随郭经洗走到密林深处,非常漆黑的地方,有火光照耀在两颗紧邻的大树中间。
两颗大树形成一个Y字形,树杈当中,躺着的正是余小苗。
小小的身姿,头很大,头顶梳着一个冲天辫。
为什么余小苗会在这里?
她从空间掏出麻绳,把郭经洗绑在大树上,一会儿再让郭经洗交代清楚。
接着,她俯下身子,抱起余小苗。
她身边是郭经洗念念叨叨逃罪的说辞,“都是你大姑干的,是你大姑打死了余小苗,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……”
抱起余小苗的那一刻,她才知道,余小苗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