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高看她一眼,吩咐下上唤她姑娘。
可如今,她不再作边塞那灵动轻便的打扮,钗环服饰皆是王府媵妾模样。
她成为内宅的燕雀,而她自满的医术才学都化作李清玄爬向皇位的筹码。
「…王妃娘娘要我怎么帮你?」
乔羡渔的妥协并不出乎意料。
我莞尔一笑,徐徐耳语:「敲登闻鼓,状告昭王。」
当夜,祁妄就被我抓来写状纸。
他伏案写得两眼昏黑,连连叫骂:
「姐姐想解决他们,何必求什么解药。我用毒药,姐姐明早就能听到满大街都传他们二人幸终的喜报。」
我不耐烦地抽走祁妄写了一半的纸笔:
「你小子别给我添乱,你不想写,有的是人写。」
祁妄抢回纸笔:「我不。姐姐叫我写状纸,却不叫别人写,姐姐心里一定有我。」
傻小子。
由你这个与王府无缘无故的人来写才没人能抓到幕后是我的手笔啊。
13
三日后,王府媵妾乔羡渔带着六个子女告御状震惊朝野,皇帝不得已退朝审理此案。
我被总管太监唤去时,御书房已经跪了一地的人。
乔羡渔伏在正中,与我打个照面。
一旁的李清玄却先声夺人:「宋如桉,你为了离间我们二人不惜威逼利诱,你与你镇远侯府果真都是逆臣贼子!」
我不紧不慢地向陛下行礼,才道:「还望昭王殿下慎言,臣妾对这等无稽之谈一概不知。」
今上还未对此事细细盘问,李清玄却趾高气昂地丢下我伪造的状书。
「渔儿与本王始于清白,本王和她携手归京,不仅没废你,更没有置你于不顾,本王自问对你问心无愧!」
「可你非但不能理解,还不容人,唆摆渔儿无故状告本王,要置本王与渔儿于死地!」
今上年事已高,一场时疫后,身体日渐消颓。
李清玄借药方的功劳,择日便要登临东宫。
他眼瞧自己亲爹没几日好活,从而愈发放肆。
随着李清玄自作主张地陈列我的罪状,乔羡渔配合地低声呜咽起来。
他们一唱一和,可我没去管越俎代庖的李清玄和临阵倒戈的乔羡渔。
「陛下,兹事体大,疑点重重。不知儿臣可否与昭王殿下和乔姑娘当堂对峙?」
陛下大概没想到自己儿子能插自己的嘴,连一个穿越女也没那么多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