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那天一样,举着手机一直拍。
这就有点奇怪了。
我问她,“橘子老师,今天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她转过身来,我比她高不少,她调整了手机高度,明显是在拿相机后置对着我。
我条件反射挡了一下,手机竟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她叫了一声,就那么捂着嘴震惊地看地上的手机,也不去捡。
我心道,碰瓷来了?
我离她八丈远,可没碰到她的手机。
我本不打算理会她,谁知她竟蹲下默默掉起了眼泪。
“这些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把他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走廊里好多班级都在开着门窗上早读,图的是一个通风不打盹。
很多座位靠近门口的同学都好奇,扒着脖子往外看。
庞湾单肩背着个书包姗姗来迟。
看到这一幕,果断认为是我在欺负她。
“为什么一定要逼橘子老师,她只是不想离开我们。”
“你哪只眼看到我逼她了?从头到尾我只是跟她说了一句话。”
我可不能随便被冤枉。
“那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橘子老师都这样了,你也是老师,就不能理解她吗?”
我懒得解释,“去校长室吧,监控为证,看看谁欺负你们橘子老师了。”
橘子老师闻言抹了把眼泪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她扶着庞湾的胳膊,摇摇欲坠。
“对不起林老师,我就是太难戒断了,以后不会这样了,你别怪庞湾,他就是见不得我受委屈。”
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。
好像知道她为什么离职了,不是表演型人格就是脑子有病。
正好收垃圾的大姨提着大垃圾袋子过来。
我对她说,“姨,地上那个手机老半天都没人捡,应该是不要了,麻烦收走。”
大姨一看那个后背印着被咬了一半的苹果,眼睛都放光了,连忙蹲下捡起来。
“别,那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