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谎称配合,哄着表弟解开了绳子,在能活动的一瞬间,屈膝顶在了他裤裆上。
趁他弯腰,我出了屋,拎着铁锹,将院里的酒席砸个稀巴烂。
愤怒烧红了眼,周围人喝得醉醺醺地站都站不稳,见我发疯谁也不敢阻拦。
我用了狠劲专往爸妈身上拍。
让你们吃!让你们不把我当人看!凭什么我永远要当姜知文的陪葬品!
铁锹擦着我爸的耳朵下去,把他吓尿了裤子。
下一铁锹,拍在我妈身上,她半边胳膊没了知觉,躺在地上哀嚎。
再一下,冲着姜知文脸!
结果她拿李承志挡了一下,我没得逞,她也吓晕了过去。
我蹲在地上,擒住我爸的头,刚磨好的铁锹离他只有几厘米,要不是还需要他的证明材料,我现在都想杀了他。
我一字一句问:“这城,你让不让我回?”
我爸还想拒绝,我直接二话不说,抬手又给他一铁锹,他顿时尖叫起来:“回!回!我这就给写证明材料!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我哐当一声薅起铁锹,他又吓得惨叫一声,“这城如果我要回不去,我肯定让咱全家都死这。”
我强压着他写了证明书,按了手印,事情算是办妥。
拎着铁锹往外走,周围人自动给我让路,没一个人吭声。
路过村长,我恭恭敬敬打招呼,“今天这事给李叔添麻烦了,还得麻烦李叔收拾一下。钱找我爸妈要。”
不怕他不帮我,上辈子我俩一家,他那些破事我随便抖搂出来一件都够他喝一壶的。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大不了就鱼死网破。
7
他们还是没我豁得出去,事情最终被村长安抚住不了了之。
证明材料一交上去,公社很快就批了。
这辈子,我要走向截然不同的命运。
“就算回了城,我也不会养你的,你出去找活,每月的钱分一半给家里,我拿给你妹妹。”
刚回城,屁股还没坐热,我妈就开始打我的主意。
“凭什么?”我满脸不愿意。
“你说凭什么,你妹都代替你留在山沟沟里了,你当姐姐的帮帮她怎么了?”我妈急赤白脸吼我,唾沫星子都吐我一脸。
我稍稍站远些,出言讥讽:“姜知文是自己不要脸爬上了男人的床,自愿留在那的。”
“再说了,她爹妈都没死,轮到我帮她?”
我妈气得坐在凳子上直喘气,嘴里嚷嚷着让我爸把我赶出家门,这正好合了我的意。
临走前,我在家晃荡一圈,趁他们不注意,将家里的粮票,肉票,其他票的洗劫一空,权当他们对我受伤害的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