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沅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待心绪稍微平静下来,他习惯性的伸手进枕头底下,想要摸一摸玉兔挂坠。
然后摸了个空。
楚沅拿起枕头,发现他一直放在那儿的玉兔挂坠不见了。
“乐书!我的玉坠呢?”他扬声朝外喊道。
乐书端着盆快步进来,“哦,王爷拿走了,奴才刚才忘记说。”
楚沅得知玉坠没丢,心弦微松,随后又奇怪,“他拿走我玉坠做什么?”
乐书将面盆放下,将干净的巾帕放进去浸湿,说道:“王爷早上拿的,让奴才等公子醒了告诉你,说是跟公子交换定情信物。”
“定情……信物?”楚沅差点咬到舌头。
乐书神色坦然,“对啊,王爷说了,他把他最重要的雪狼私章给了公子,公子最宝贝的玉坠也要送给他。”
楚沅:“……”
每次都会被黎王殿下的厚颜无耻惊到失语。
陆容淮站在乾正殿大殿上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谁在心里说他坏话呢?
他斜眼瞧向一旁的齐王,毫不犹豫将黑锅盖到齐王头上。
“报!陛下,太子殿下携急报入宫,此刻正在殿外候见。”殿门口的太监跑进来,快速说道。
“他能下地了?”弘嘉帝皱起眉头,随后又想起太监口中的急报,忙道:“宣太子进殿。”
太子殿下坐在圈椅上,被四名壮实的御前侍卫抬进大殿。
椅子一放下,太子立即拱手谢罪,“请父皇恕罪,原谅儿臣殿前失仪,若非事情紧急,儿臣万万不会以此陋容惊扰父皇。”
弘嘉帝根本不在意,他只问道:“什么事这么急?”
太子脸上显出悲痛之色,他将怀里的急报交给元生,声音悲切哀恸,“儿臣府中幕僚今晨在大街上遇到信使,信使的马匹累倒倒地,只好将此急报委托幕僚交给儿臣,请父皇过目。”
朝臣们见太子语气哀凝,猜是出了大事,不由得都看向那封急报。
弘嘉帝将急报展开,等他看完急报上的内容,脸上神色稍缓。
“朕当是什么事呢,不过是平城贼寇作乱,让当地官府出兵解决就行。”弘嘉帝压根没将这当回事。
“父皇,平城能发生如此大的山寇作乱,那里定是出了问题,而且信使并非平城属官,乃是平城外驿站的一名小吏。”
太子这话终于让弘嘉帝警醒起来,“太子怀疑那里的官府有问题?”
太子神色正直,“在没有确切证据前,儿臣不敢乱说,只是儿臣忧心平城百姓,不敢掉以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