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天,就要凑够二十万,眼下上官飞雪的八万加上李星的一万,欧阳志远手里也只有不到十万,还差十万需要在明天下班之前凑齐,时间紧迫无比。
他已经顾不上了,给父亲欧阳天生打了个招呼,就直奔住在凤鸣县城的大伯家。
在欧阳志远家所有的亲戚朋友中,也只有大伯家条件不错,大伯当年接了爷爷的班,在县城水厂上班,还娶了爷爷同事的女儿,两口子都有稳定工作,这些年日子过的挺红火。
虽然因为当年大伯接了爷爷的班,导致父亲欧阳天生和大伯关系不太好,但欧阳志远觉得,当年占了便宜的大伯,在这件事上应该不会这么不近人情。
欧阳志远直接来到了大伯家所在的东海花园小区,按响了门铃。
“谁呀?”一个女人大声地问道。
欧阳志远忙说,“伯母,是我,志远。”
一听敲门的人是欧阳志远,里面的女人就不耐烦起来,“你来干什么?”
欧阳志远陪着笑说,“伯母,麻烦你先开一下门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伯母板着脸开了门,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欧阳志远,冷笑起来,“是志远啊,什么风把咱们的公务员给吹来了啊?”
伯母还是如同过去,因为自己儿子不争气,初中毕业后就在混在凤鸣县城,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,一天到晚不务正业,欧阳志远五年前考上了公务员,心理上的落差,不但不让伯母一家对欧阳天生一家有任何的亏欠感,反而打心眼里对欧阳志远一家有很大的偏见。
虽然伯母的话不好听,但欧阳志远还是说明来意,“伯母,我妈急性脑瘤住院,做手术需要一笔钱,您能借我十万块钱吗?”
欧阳志远几乎是绝望地气球伯母。
“我说志远啊,你还好意思来要钱?前几年你在南州市买房,你大伯可是瞒着我偷偷给你爸拿了两万块,到现在还没还,你还有脸再来借?”伯母一点也不对欧阳志远母亲的病感兴趣,而是板着一张脸,态度十分的尖酸刻薄。
欧阳志远祈求伯母恩赐,“伯母,我知道,我这也是没办法了,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到二十万的手术费,所以才来找您借钱,您放心,只要您肯借给我,前面借的和这次的我一定会还给您的。”
“志远弟,你没听说过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这句话吗?前面借我们家的钱还没还,这就又来要钱,当我们家开银行的啊?”欧阳志远的堂哥欧阳鹏不屑地笑着,出现在了门口。
伯母接着儿子的话,满是嘲笑的说,“就是,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,再说你现在可是公务员,端铁饭碗吃皇粮的呢。”
欧阳鹏与母亲一唱一和,“志远弟弟,我可听说你在你们单位管的是工程项目呢,这几年没少老钱吧?咋还跑我们家哭穷来了?”
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,只是不同的家教让他们上了初中后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,导致现在不但没有任何的兄弟感情可言,反而欧阳鹏因为经常被拿来与堂弟欧阳志远比较,而对欧阳志远心存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