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对旁观者说:“请各位做个见证,是她自己心怀叵测故意碰撞而来。我这个包裹里的东西轻得很,根本不可能造成伤害,不信各位可以自己拎拎。”
立刻有人上前试着提了提,估摸着不过一二斤重,老太太的演技之逼真,令人惊叹。
随着更多人验证了包的重量,一致确认它不足以伤人,许清禾拎起包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。
老太太不起身也无所谓,总不能因此耽误她去食堂为殷昀杰打饭吧。
其余人也失去了围观的兴趣,各自散去,不久,走廊上只剩下老太太一人孤零零的身影,哀嚎连连。
很快,医生与护士被她的哭喊吸引而来。
面对再次被老太太折腾的场面,医护人员的耐心几乎耗尽,不客气地说道:“罗大娘,您在医院大喊大叫可不好,这里不是您私人的地方,还有其他病人需要静养。如果您不愿意遵守规定,可以选择回家,我们会安排护士照看您的儿子。”
老太太欲哭无泪,辩解道:“真的是那丫头用东西打的我,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!”
医护人员相视一眼,眼中满是对老太太说辞的不信任。
他们早先不明真相时,曾吃过不少亏,如今岂能轻易再受骗?
“罗大娘,注意您的言辞,别随意谩骂他人,否则我们将不得不请您离开医院。”
医生的语气严肃,显然已无法容忍老太太的行为。
一听要被驱逐,老太太才勉强收敛,内心对许清禾的怨恨却更深一层。
那个狡猾的小人,不仅令她身体受痛,还让她遭到医护人员的误解,甚至面临被逐出医院的境地。
她暗暗发誓,定要让许清禾为此付出代价!
而这一切,许清禾浑然不知,她提着自己的包,脚步坚定地迈向殷昀杰的新病房。
此刻,殷昀杰已在房间内等待了一段时间,以往她往返迅速,此次稍显延误,让他不禁担忧起来。
“如果东西太重,记得找护士帮忙,别硬撑着,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。”
殷昀杰关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怪,却又饱含深情。
他眼下伤势严重,疼痛与疲惫交织,让他平日里坚毅的脸庞此刻显得几分憔悴,想帮忙也是力不从心,只能用沙哑的声音,口头关心两句,尽力传达那份无法付诸行动的关切。
“没事,我能行,”许清禾故作轻松地回答,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,仿佛想以此驱散房间内的紧张气氛,“就是路上碰到个不讲理的老太太,明明是她故意撞我,还反过来让我赔钱。我跟她理论了两句,这才耽搁了时间。”
她没有一丝隐瞒,将那位老太太的行为坦诚相告,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与幽默,试图让空气中的凝重化为轻风。
“本以为蒋桂花已经够无赖的了,没想到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