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焦急与恐慌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。
“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赵建国霍然起身,怒目圆睁,拍案而起,手指直指一旁的治安主任,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,“你愣在那里干啥?还不快去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!”
宋霖则冷冷地瞥了云薇薇一眼,随即抓起自己的外套,拽着慌乱中的云薇薇大步流星走向门外。
两人一言不发,跨上停在村委会门口的老旧自行车,车轮旋转间,尘土飞扬,很快消失在了路的尽头。
赵建国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对袁芳芳挤出一个苦笑:“您看,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新来的支书,怎么处处都觉得不受待见似的。”
袁芳芳刚欲迈出门外的脚步一顿,回眸说道:“老赵,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,施诗也回来了。”
这句话如晴天霹雳,让赵建国脸色骤变。
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顾不得客套寒暄,立刻转身,大步流星朝自家妹妹的住处赶去,步伐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紧迫感。
袁芳芳愣怔片刻,旋即恍然大悟,急忙拦下正欲离去的治安主任,目光严厉地扫视在场的每一位干部:“大家都留步吧,等镇上的调查人员一个个来询问,咱们慢慢聊。”
谎言与庇护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整个村子笼罩在内。
袁芳芳心中五味杂陈,回想起自己先前在宋霖面前的那份自信与得意,此刻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火辣辣的痛楚从心底蔓延到脸庞。
及至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到施家,亲眼看见施诗孤零零站在庭院中央,四周是村民们交头接耳、指指点点的身影,那一刻,袁芳芳感觉不仅脸上挨了一巴掌,连同自己的尊严与判断力,似乎也一同被击打得体无完肤,肿胀不堪。
院子里内外人潮涌动,喧嚣与纷乱交织成一幅混乱的画卷。
赵耀祖仿佛一只落入猎网的困兽,被几个壮汉牢牢压制在墙边,眼神中流露出无助与惊恐。而在一隅,施父蜷缩成一团,双手紧紧护住头部,仿佛是想借此逃避这突如其来的风暴,显得格外脆弱与渺小。
赵梅静静地躺在染红了石板地的血泊中,她的一只手无力地捂着剧痛的腹部,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,声音里充满了痛楚与绝望。
赵大军的左臂挂着简易的夹板,吊在胸前,显得十分不便,他艰难地坐在赵梅身旁,地上散落的木片和碎布,无声诉说着这段时间他所承受的痛苦与不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