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……”家宰走过来,一脸老好人的模样道:“小公子今日受了委屈,才会如此对家主说话的,还请家主多多体谅小公子,不要产生了嫌隙才好。”
公子琮看了一眼家宰,淡淡的道:“东西收拾的如何?”
家宰被噎了一句,干笑道:“已然收拾的差不离了。”
公子琮冷淡的道:“那便好,明日便离开罢。”
家宰:“……”
第二日成蟜不需要去学宫,正在被窝里享受着甜梦,小肉腿踹了踹,将被子踹开,一个翻身骑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成蟜正梦见吃大肘子,吃着吃着,突然感觉腮帮子好酸,难道是大肘子实在太大了,啃得脸都酸了?
成蟜迷茫的睁开眼睛,朦朦胧胧看到床头有人坐在那里,还正在用手戳着自己的小脸蛋儿。
“哥哥?”成蟜打着哈欠翻身坐起:“今儿个不上学。”
嬴政见他睡的迷糊模样,笑道:“的确,今日蟜儿不需要去学宫,不过……公子文治与家宰一大早便出门去了,还是往郊区的方向而去。”
“甚么?”成蟜的眼睛立刻雪亮,困意全无:“还等甚么,快追吖!”
他说着,手忙脚乱的下榻,被小袍子绊了一下,险些大头朝下跌下去。
嬴政捞住成蟜,无奈的给他整理乱糟糟的小袍子,道:“不必着急,为兄已然让晋良跟上去,不会跟丢的。”
成蟜更衣,二人快速出了宫,外面有人接应,一路跟着走便是,直接出了咸阳城,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。
晋良藏在草丛中,见他们过来,招手道:“这面儿。”
“如何?”成蟜道:“哭包叔叔!”
晋良脸色尴尬,强调道:“谁是哭包,你才是哭包。”
成蟜老神在在的道:“蟜蟜的重点,分明是里面如何了!”
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,有个类似于仓库的巨大屋舍,屋舍简陋,外面却站了许多家丁打扮的人,那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,手执武器,压根儿不像是家丁。
晋良压低声音道:“都是驯良有素的私兵,公子文治和熊氏家宰进去了,有一会子了。”
“嘘——”嬴政竖起修长有力的食指,在唇上轻轻一压:“里面在说甚么?”
晋良回答道:“声音太小了,听不真切,只能偶尔听到几l句。”
成蟜立刻握紧大傩伥子玉佩,静气凝神的倾听,道
:“公子文治让家宰将这些私兵遣散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晋良震惊的道:“遣散私兵?这么远你也听得清楚?”
不赖晋良惊讶(),三千精锐?(),但凡脑袋没水的人,都不会想要遣散,再者,距离这么远,成蟜一个小孩子,也不会武艺,竟听得这般清楚?
成蟜笑道:“哭包叔叔,是你年纪大了,难免耳背。”
晋良:“……”
木屋之中,公子文治高举令节道:“我乃是熊氏幼公子,今日还有令节在手,尔等听命,立刻遣散所有私兵,让将士们各自还家。”
他一说完,在场的头领面面相觑。
“遣散?”